几年没来,她得去深山里晃晃,找找有没有好药材。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两只小猎物,回头给儿子加餐。
可没想到的是,她带着儿子走进深山范围没多久,就隐隐听到深山里传来“嘎嘎嘎”的声音。
风知意微怔,这是什么野兽?还是野禽?怎么有种鸭子鹅子的感觉?跟孩子嘘了一声,示意驮着孩子的二狗子放轻动作,然后悄无声息地靠近。
声音越来越大,好像野兽在厮杀,确定了大概方位,风知意带着孩子转过密林,蹲在草丛里拨开灌木,然后看见:居然是一只大白鹅在和一条不小的蛇在厮杀!
而且已经厮杀到了尾声,大白鹅正在一点点地吞噬那条伤痕累累还在垂死挣扎的蛇。
风知意眼睛瞪了瞪,有些惊疑不定地站起来,“大白?”
那正在吞噬蛇的大白鹅一顿,猛地扭头望来,小眼睛一瞪,然后张开翅膀、迈着八字步,飞快地扑腾过来!
那吞了一半的蛇尾还在嘴边甩啊甩,看上去有点凶,像是要冲过来厮杀似的。
二狗子炸毛地站起来防备,风知意摁下它,“大白没恶意。”
果然,大白鹅跑到风知意面前的紧急刹车地停住了脚,还记得风知意不准靠近一米之内的规矩,停在一米开外,把最后一点蛇尾彻底给吞下去,举起一只翅膀指着梦庄大队那村子的方向,仰着头,对风知意激动地告状,“嘎嘎嘎嘎……”
看到这大白鹅跟小孩子受了委屈跑回家跟父母告状的样子,风知意愣了一下,随即莞尔失笑地拍了一下它的头,“建国后不许成精!”
“嘎?”大白鹅歪了歪头,似乎没理解风知意的意思。
二狗子驮着小孟灼过来,“这傻缺不是被王家给炖了吗?怎么逃到深山里来了?王家怎么没说啊?”
提起王家,风知意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估计是心虚不好意思说吧。”
小孟灼往一旁侧了侧,早就跟他合作过无数次的二狗子立马意会地蹲下,让孩子顺溜地滑了下来,林间不甚平稳的地让他一摇一晃地走到风知意旁边,抱着她的腿,看着这个比他还高的大白鹅,头一歪,学着鹅子“嘎”了一声,然后仰头跟风知意疑惑,“娘?”
风知意蹲下,把他半搂在怀里,指着大白鹅介绍,“这是鹅。”
小孟灼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大白鹅,“鹅。”
“对,它叫大白。”风知意跟他介绍,“你喊一声,让它认认你。”
小孟灼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大白”。
大白小眼睛瞪圆地看了看这个小家伙,有些疑惑地跟风知意“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