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车里,跟老首长坐在一块的一个看着像个寻常的老头,看着风知意这边赞赏鼓掌,“有骨气、有血性,是我们楚家的孩子!”
一旁的老首长不屑地嗤笑一声,“自作多情!”
对方不以为意地笑笑,“老刘啊!现在那孩子再生气、再排斥,那也是正常的。但怨恨是会消失的,血缘不会。人心是肉长的,血浓于水。”
老首长继续嗤笑,“还自以为是!”
对方毫不在意地哈哈笑笑,“先走了,我这一大把年纪,就不送上门去让那孩子指着鼻子骂了。要脸。”
说着,推开门下车,背着手,趁风知意过来之前,溜达溜达地走了。
风知意摆脱了那公子哥儿过来,狐疑地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老头儿,坐进车里问老首长,“也有人来找您麻烦?”
看他们都上了车,老首长挥手让司机开车,“没有,是我一个老朋友。”
“哦。”既然是老首长自己的朋友,风知意自然不好多问。
倒是孟西洲这才找到机会说话,“怎么回事?楚家前两年不是还赶你出京市,生怕你跟他们攀上关系吗?怎么现在好像要认回你的样子?”
风知意压根儿就不关心,也不想知道,“谁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抽什么筋?”
老首长倒是知道一些,“他们年初的时候就找过你吧?”
“嗯。”风知意点头,今年年初的时候,她跟老首长来看爷爷,就被楚家堵过一次。不过那时她一个人溜得快,楚家都没说上两句话,她就离开了京市。
“你小时候那事,楚家可能还真的是不知道。”老首长凭着良心说,“老楚那个人我也大概了解,他行事还算端正磊落。况且,当初那事,确实是你的生父有错在先。”
老首长把自己知道的事实告诉她,“当初你生母跟杜家都已经定亲了,是你父亲使了手段才把你生母骗到手,还害得楚杜两家差点结仇。要不是自知有愧、要不是自身有错在先,就以你爷爷那个暴脾气,你生母敢这么抛弃你,他还不直接打上楚家去?”
孟西洲听得点头,虽然接触不多,但他大概看得出来风老爷子大气通透,可暴脾气又护短。若真有人欺负她,他还真的会打上门去。
“听你爷爷说,你小时候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怕你养不活,想你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才把你藏得好好的,不让外界所知。而你那生父生母,更不愿意提起你这个存在,甚至都可能以为你早就不在了。所以楚家,还真的以为你一开始就夭折了。”
老首长公正公平地说,“而前两年赶你出京市那事,确实是你那个生母私下个人所为,楚家确实不知道。不过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楚家才知道了你的存在。这次派跟你长得挺像的小辈来,估计也是想打亲情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