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也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随手递给保姆,看着又长高长壮的儿子欣慰地笑道,“是啊,你不说我们还可以问小李的,还是老实交代吧。”
苏望亭看正在对弈的爷爷和父亲都停下来看着他,再看了一眼苏望舒一副小人告状的得意嘴脸,无语地道,“怎么,我刚回来就三堂会审咋滴?”
“小李。”苏老爷子气沉丹田地底声唤了一句,语气中暗含威严。
警卫员眼神询问地看向苏望亭,刚脱掉厚厚外套的苏望亭无奈地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等我去洗把脸,我这风尘仆仆的。”
众人这才暂时饶过他。
等他回了房、洗尘好、换了衣服一下来,也不知苏望舒乱说了什么,苏老太劈头就问,“你还把人家给带回来了?藏哪了?”
苏望亭一愣,“什么带回来?什么跟什么啊!”
“你还狡辩!”苏望舒轻哼,“在火车站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其实当时人来人往,她并没有注意到,是杜若兰告诉她的。说她哥当时在跟一个大襟袄双辫子的村姑说话,等她们走近的时候,那村姑就好像被她哥让人塞进车里给匆匆忙忙地送走了。
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不敢见人?!
苏望亭无语地朝她翻了白眼,然后在全家的“虎视眈眈”下坐下,“她不是什么村姑,她也是京市人,去洛安县下乡插队的知青,就在兵子的那个生产大队里,跟我们军营距离不远,算得上是熟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昨天回来在火车上遇到了,下车时雪天路滑的,就想顺便送她一程。不过她没答应,自己跟同伴先走了。”
这算是解释,之前在火车站苏望舒所谓的“看到了”。
听完,全家的神色一松,这个自然寻常。
倒是苏母盯着儿子的神色,见他说起那个女孩子时明显眉目柔软、眸若含星般晶亮,冷不丁地问,“那你有没有跟她处对象?”
他虽然解释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和同在火车站的缘由,但处对象一事他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啊!
苏望亭一怔,随即有些不自然地避开自家老妈灼灼的目光,低头去端茶几上的茶水,“没有。”
知子莫若母,苏母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威胁道,“你不说,我回头问小李。”
正喝了一口茶的苏望亭顿时惊得被茶水呛得连咳,这下全家人都无法忽视地注视他。
苏望亭无奈地搁下茶盏,平复了一下咳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光头似的板寸头,“我是想和她处对象,但人家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