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端着脸盆正要进屋,忽然被陈北南揽入了里,他低下头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很快将她放开了。
小狐狸,晚安。刚说完人就已经走出了老远,只留给余桃一个挺括的背影。
要不是唇上有真实的湿润感,余桃一定会以为刚刚的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他总是不停的给自己变幻着称呼,小鱼儿,小丫头,现在又是小狐狸,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只桃花精会害怕吗?还会向现在一样喜欢自己吗?
余桃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也开始担心起这些来了,不是说好帮他渡过生死劫就走嘛,那现在担心起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余桃收回思绪回到了房间里。
睡觉的时候,佐漫漫还是有些不甘心,问余桃:
你真的没有方法?
啊?余桃正想着事情,突然听到佐漫漫冒出这一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变漂亮的方法。
多喝热水,早睡觉。余桃回答道。
佐漫漫哼了一声不再理她了。
这边陈北南和佐源也睡的上下铺,佐源半个月前收到陈北南的电话,请他给自己买一套数理化从书,说自己要考大学。
这书可是紧俏的很,自己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原本想给他邮寄过来的,但想到这么久没见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乡下的生活,所以给部队里请了假,下乡来看看他。
原以为他会因为陈叔和下乡的事不开心,没想到这小子在乡下倒是挺习惯的,现在连未婚妻都有了。
陈北南,你对那个余桃是真的?佐源在上铺问道。
自然是真心的。陈北南在黑暗里回答道。
你不打算当兵了?佐源知道当兵一直是陈北南从小到大的志向,以前在大院的时候,他爸每天规定他七点钟起来站军姿,扎马步,练拳脚,他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惨了,后来他才知道,还真有人比他更惨,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要起床,训练强度是自己的两倍,而这个人就是陈北南。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我是当不了兵的,好在现在可以考大学了,我想今年去参加高考。陈北南回答到,声音里没有太大的起伏,保持着一贯的低沉。
你不用担心,陈叔会出来的,我爸拖了几个朋友,探听了口风,说是没多大问题,说不定下个月就可以出来了。佐源这话也不全是安慰,他爸确实托人打听过,说是陈叔的各项调查都没有问题。
这个我不担心,他早晚会出来。陈北南说得很肯定,从始到终他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