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来得莫名,梁玥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被他伸手盖住了上半边脸。
别这么看着我刘登声音有些沉。
他看着那嫣红的唇畔,不觉有些失神脑中的画面一帧帧闪过
三年前彭城茶楼上看见的那一幕、成亲当日挑起喜帕的那一瞬惊艳、还有这三年来她的不争不抢
他本不介意未来的妻子心里念着谁环境是最能磨人的。他父亲鄢王的后院,便是莺莺燕燕。正当韶华的女子,谁心里没有个意中人呢?
刘登隐约记得一个女子,她是父王破开曲阳城门时,当地的守官献上来的。
之所以有些印象,是那女子哭得太过撕心裂肺,哽咽中似乎喊着一个男子的名字
而经年后再见,她已是笑盈盈地坐在父王的怀中,脸上没有丝毫不愿。
心里念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他的人,他有的是耐心。
本该洞房那夜她既然不愿,他当然不会碰她。
体贴吗?
呵。
新婚之夜都留不住丈夫,单只流言蜚语便能将人淹死,更何况府里看人下碟的仆役还少吗?
他等着她来求他
一旬、一月、一年她似乎毫不介意自己所受的冷待,只日复一日地呆在自己那一方天地里。
他冷眼在旁看着,却渐渐失了最开始的笃定。
明明只要服个软就好她当知道的,她这般相貌,甚至不需去求,只要说句软话,便没有人能再拒绝。
可她宁愿被冷待、被无视,却不愿意对他软语一句。
你可知道,他此刻可能已是娇妻美妾在怀,早就忘了你这个旧人了。长睫扫过掌心,带来些微的痒,这丝痒意似乎从掌心传到了心底,刘登的手臂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原本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拿开。
那双明眸映入他的眼中,黑白分明,仿佛稚子般天真也确实够傻,不然怎么会空等那么久呢?
仿佛被蛊惑一般,刘登轻轻捧住了她的脸,低下了头
梁玥:!!!
刘登的手,刚才是不是放在她脚上来着?!
被躲开了。
意料之中但心中却隐隐生出一股烦闷。
刘登脸上笑容却依旧温和,手指在梁玥脸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被她拧着眉躲过也不在意,他温温和和地笑,今日的事,是筠儿不懂事、不知道轻重我会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