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陆姑娘虽长相不多出挑,但这柔柔弱弱的模样着实能勾起人的保护欲来,纵使梁玥身为女子,此刻看着都生出些心疼来。
她对刘登没存着什么心思,也没有把他当做夫君的意思,因此对陆筠也没多大的敌意。
而且说实话,她对这位陆姑娘还是很有几分敬佩的整整三年,从大婚那一日起,陆筠愣是勾着刘登,没让人宿在她的房里一次。
这样说来,她还得感谢眼前这姑娘
梁玥看着陆筠哭得眼泪汪汪的模样,正待开口安慰,就听她又带着些泣音道:姐姐放心,妾懂得规矩的,日后便是不幸妾先一步诞下长子,那他的母亲也定当只有姐姐一人,教养也但凭姐姐做主。
梁玥愣了愣,视线不由落在她的小腹上,腰肢纤细、小腹平坦但她这话的意思,却分明是
梁玥下意识地伸了伸手,陆筠不觉护着肚子往后退,后退的右脚踩到院中的碎石上,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不远处有人快步冲了过来,稳稳地揽住了陆筠的腰肢。
陆筠惊呼一声,顺势缩在了那人的怀中,惊魂甫定地抚着胸口。
刘登低头看着蜷在自己怀中的陆筠,眼中一片冰凉,出口的话音却是极温柔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着名为责怪、实则关心的话来,真是听得人脸上都发烫。
梁玥早在刘登出现的时候,就垂了头行礼,这几年她隔三差五的就被塞一嘴狗粮,她对这情形早就习惯了。
妾妾也没想到,这院里竟有石头。陆筠小心地瞧了梁玥一眼,又飞速收回目光,小声道。
刘登仿佛没有看到她这暗示,冷着声对身后的何喜吩咐道:去问问,今日是谁清理院子。
何喜忙道:是。
陆筠听闻这话,脸色一僵,但再做下去又太明显了,她只得扁了扁嘴,小声道,妾惶恐。
刘登勾了勾唇,看着陆筠的发顶,扯出一个讥诮的笑来,可声音却是惯常的温柔,底下人办事不利,该罚。筠儿你啊,就是太过心善了。
他一面哄着陆筠,一面揽着她往竹蝉苑去了,整个过程看都没看梁玥一眼。
梁玥对他这无视十分习惯,维持着垂眸行礼的姿势,一直到刘登的身影彻底消失。
夫人,快起来吧。是何喜刻意放低,却仍旧显得尖细的声音。
梁玥起身,轻轻捋了捋袖口的褶皱,冲何喜点了点头,含笑道:多谢何管家了。
哪里、哪里夫人今天一整日都没吃东西,定然饿了罢您先回屋,小的给您做去。何喜笑得极谄媚。
怎么敢劳烦何管家?何喜是刘登的心腹,又是刘登府上的大管家,就是他姿态放得再低,梁玥也不敢像使唤一般仆役那样使唤他。
不劳烦、不劳烦,夫人您先歇着,小的就去。
何喜说完,又瞪了一眼站在梁玥身旁的婢子,还不快扶夫人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