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在裴屿森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时,就坐在了真皮沙上,然后隔着明媚的太阳光线,看向对面一身狼狈的裴予,“他走了,你有什么想单独跟我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裴予站在那里,又缓和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学着江晚的样子,坐在真皮沙上,眸光不偏不倚的对上江晚的眸光,没有丝毫的闪躲。
“江晚,我希望你能主动的离开阿森。”
江晚的手臂撑在沙的扶手上,闻言眨了眨眼睛,温温淡淡的语调,“凭什么?”
她抬起手指,放在眼前,慵懒的吹着气,“凭你是裴家的养女,却用自卑当借口误入歧途,还是凭你和裴屿森相恋的那十年,你想用自责和愧疚对他进行情感上的道德绑架,然后让他继续相信你,继续纵容你?”
裴予面对江晚的冷嘲热讽,白皙温净的脸上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还是一贯安静温淡的样子,“你说我利用自责和愧疚对他进行情感上的道德绑架,江晚,可你又何尝不是?”
她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星光在闪动,却又带着凌厉的光芒,“江晚,我们谁都别装清高,你根本就不爱阿森,你只是利用他对你的爱和宠溺,和他所拥有的金钱权利地位,对他进行情感上的操控,五年前如此,五年后还是如此,都带着强大的目的性。”
“当然,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现在是觉得可以任意的把他把我把裴家玩弄在股掌之中,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这么胜券在握吗?”
江晚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唇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直到她的话落,才低低的笑出声来,她说,“裴予,你觉得是我在中间挑拨离间?破坏你和他的感情?”
说完,她没等她回答,就略带遗憾的摇了摇头,“不,你错了。”
“亲手把你们的感情葬送掉的,其实是你自己。”
江晚在手指间缠绕把玩着一缕头,表情和动作都带着极度的漫不经心,“你始终认为五年前是我乘虚而入,但实际上,是你亲手把他推开,他才会来找我,而我刚好需要一个他那样的男人,把我从家族的内斗的沼泽中解救出来,而他则需要我拉他走出那段感情的阴霾,并诱惑我爱上他,制造出幸福婚姻的假象。”
“如你所想,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妻子’与‘丈夫’的角色扮演,但随着后来生
的事情,我们越来越入戏,越来越跳不出那段婚姻的围墙,所以裴予,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他?”
“我二十三岁嫁给他,先后为他怀过两次孕,为他流过产受过伤,为他承受着来自裴家长辈的压力,为他承受世人鄙夷的有色眼光,更为了他在产房大出血,九死一生的生下甜甜……”
“真的,这种事情我随便一说就一堆,太多了,我为他做过的太多太多了,可你呢?裴予,你都为他做过什么?”
裴予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盯着江晚。
江晚等了两秒,见她没有回答,便出声替她回答,“既然你回答不出来,那么就由我来替你回答。”
“我想你和他在一起的那十年,最常做的,做过最多的,就是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伸手推开他,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想到的永远都是如何维护自己的利益,即便偶尔对他有愧疚,也都是在不影响到你裴家养女这个高贵的身份的前提下,我说的对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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