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薛景元心中多少有气,面上附和道:说来也奇怪。薛景宁和薛明浅,像的跟一个人似的,可性格怎么差了那么多?薛明浅那时候是娇气些,也没薛景宁这么不识抬举。
说的是。容钊点点头,一思索,觉着薛景元说得对。薛明浅多好啊,那会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不小心就脸红,哪像薛景宁那般厚颜无耻,大言不惭,谁都头疼他。
薛景元喝了点酒,脸上红红的,想着这些日子家中那些传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开的,到了大兴没人管着了,就真将二房当仇人了,连薛景宁和薛明浅是同一个人的传言都出来了。
大太太都快气疯了,没见她当初受了多大的侮辱吗?这些人居然还如此不怕事。
薛景元想着,便拍拍容钊的胳膊,小声道:你说,薛景宁会不会真的就是薛明浅?
容钊不禁有些讶异,薛家大房什么玩意啊,这种传言都敢说,转念却又一想,薛景宁和薛明浅何止长得像啊!
身材、相貌、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容钊一直都觉得,他们俩像的很,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相似,被薛景元那么说,他倒是想通了。
薛景元喝了酒,胆子上了头,道:家中都在传呢,薛景宁的病好的太蹊跷了,也亏你们家能想出什么神药来。薛家哪有什么神药,我看呀,就是薛景宁身上有鬼。
薛景元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我娘怀疑过也试探过,但查不出来什么。我娘当时还被薛景宁摆了一道。
容钊皱着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真的会是薛明浅吗?
薛景元知道他果然开始怀疑了,便道:薛家于容家已成死敌,到底真不真又有谁知道?
就算不是,他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是!
只要容家能将我们大房摘出来,怎么样我们都配合你们的。至于薛明浅,世子爷喜欢,事成之后带回府中关着就行。
容钊眼神暗了暗。
薛景元说的没错,只有这样,薛家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至于薛家大房,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傻的,便一起陪葬!
南方大雪,几十年难遇,整个南下的路上到处都是冻死的流民。
雪已停了,处处都冻了冰,路途极难走。太子困在客栈里,房中放了三个火盆,手里也抱着暖炉,依旧觉得冷。
南方的湿冷与北方不同,似要钻进骨子里一般,太子气的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