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轻咳了一声。
老太太道:这次你算是为咱们府中争光了,你大太太的话别放在心中,她惯爱如此,也是为着对你大哥寄予了厚望。
云浅道:我怕大太太心中生疑,我与四弟交换身份也不是天衣无缝的事。还请祖母再拨两个身强力壮婆子去二房将佛堂守着。
老太太道:我是怕宁哥儿多想,觉得咱们拘着他。
到底是拘着了,也不怕多两个人。跟婆子说清楚便是,拘着的是外头的人,可不是里头的。
老太太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二老爷先前被老太太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便好言问了云浅几个问题,见她都能答的上来,暗自点点头,又交代了一些明日大兴设宴的注意事宜。谁也不知,他这几日心中也是忐忑极了,虽说薛景宁是多病的庶子,但是好歹也是个儿子,他真怕自己走岔了路。听闻云浅得了案首的事,心中才定了下来。先前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佛堂看了看儿子,见他心情甚好,才放下了心。
大房那边,却不似这边这么和睦了。
大太太被人恭喜的头都疼了,恨不得把收的礼都扔出去,恭喜什么?恭喜个屁!没见着二房的人都踩在她头上去了吗!老公老公不如人,自己出身不如周氏,儿子也叫比下去了,她还当什么大太太,一个门板抬回娘家算了。
大太太想着,竟默默流起了眼泪。
大房众人都知太太心情不好,不敢上前言语,只薛景元听的火大,道:我中了榜,又不是没中,你哭什么?
大太太还在抽泣。
薛景元道:你若觉得委屈,便去寻了薛景宁还当你的儿子,我不得脸,我滚行吗?
大太太道:先前是你跟我说,薛景宁他甚都不懂,别说案首了,中榜都难。
薛景元道:我不骗你,你不信,可问薛五。
薛五是他身边的长随,在门边守着,听了话便跪下身道:回太太,确实如此。
大太太手中的丝帕擦着泪,道:那他如何中的案首?
我怎知?要怪,可得怪我没有个好爹了。薛景元想着白日在老太太院中他爹对云浅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