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宁道:我已与爹商量过了,后院的佛堂由我去住,你便搬去我的房间。
那怎么使得?佛堂里条件艰苦
放心,我屋里有的,佛堂里也尽有。横竖我平日不出门,在哪都是一样。薛景宁坐在云浅的镜子前,道:三姐,正好你换了装,你也给我拿套衣裳来换了,出了这门,你就是薛景宁了。
云浅没想到薛景宁竟会如此就答应了,无论如何也是她欠了薛景宁的,便悄悄倒了两滴灵泉水在热水里,叫薛景宁喝了。虽不会让他的身体彻底好起来,但是至少能保他十年内性命无忧。
到了晚上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云浅提前半个时辰出了门,去了上房。
她一进上房院子,就有嬷嬷来扶她,急道:四少爷怎么来了?身边怎么也不带个丫鬟,你这手冷冰冰的,怎么也不将暖炉拿着。仔细到了夜里又不舒服。
嬷嬷一路将她扶至老太太门前,早已有丫鬟在外面等着她了,塞了个暖炉给她,道:老太太念叨您许久了,只这两日身上不舒服,才没去看你。
云浅点头,道:我知道三姐的事叫老太太烦忧了。
见了她,老太太恨不能亲自起身,云浅却先她一步走了过去,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地上凉,宁哥儿快快起来。老太太说着,又将屋内的下人都撵了出去,让老嬷嬷在门口守着,防着人偷听。
老太太道:可是你父亲已将这事跟你说了,你是如何想的?你若不愿,我们也不能强迫你,只你别怪祖母。
云浅抬起头,笑了笑,道:祖母,你瞧我是谁?
老太太愣了愣,仔细看着她,宁哥儿,你这是
面前的人唇红齿白,脸上明显比病了多年的薛景宁气色好上了几分。
你是三姐儿?你让我看看,是我老眼昏花了,竟分不出你俩来。
云浅道:与祖母无关,我方才连宁哥儿都吓了一跳。
那宁哥儿呢?
他留在了我房中。日后,他便是薛明浅了。
老太太长叹口气,道:我会跟你母亲说,让她把佛堂好生修缮一遍,切莫要委屈了景宁。
到得请安的时候,大房二房四房的人陆陆续续来了,三房外放,屋里只留了一位姨娘看着,没人前来。
云浅的出现叫众人都意外,薛景宁难得在上房出现,两位太太都问了她好些话,她声音虽也伪装了,却比寻常男儿来的细,别人也不生疑,毕竟薛景宁病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