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状也不再动手,只道:我不管,反正你们最好趁早啊。三年内,必须给娘生一个。话毕,就转身离开了。
听了周氏这番话后,吕元亮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浮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连带着下午上课一直神游。
他托着脑袋,看向坐在他身侧的陆云妆出了神。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她的白皙的脸颊,半明半暗,乌发间插着一支翠翘,耳上悬着祖母绿翡翠耳坠,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羽睫低垂,悬腕提笔在纸上写字,带着几分专注,不说多惊艳,却让人瞧的格外舒服。
这样看起来,陆云妆还是蛮有女人味的嘛。
这厢他上课走神,教学的先生便拿着戒尺在吕元亮的桌前重重一敲。
啪!
吕元亮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他猛一抬头就见面前的白胡子老头一手拿着书册,一手执着戒尺,面色不善道:吕少爷,还请你复述一遍我刚才说的话。
吕元亮一脸懵逼:什么话?
听闻,那先生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既然答不出,回去后给我把《典律》第三篇抄十遍!
听闻,吕元亮苦着个脸,垂头丧气道:是。
陆云妆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地偏过头继续摘抄笔记。
夜间,吕元亮一边抄着书一边打着哈欠。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桌案上角突然放了一盅银耳羹。
他猛地一抬眼,就见陆云妆收回手,休息一会儿,把这喝了再继续抄吧。
窗前望明月,灯下看美人。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她的脸上似乎有了那么一种叫做温柔的意味。
他直愣愣地看着她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勺子喝了起来。
夜已深,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羹勺碰撞碗壁的声音。吕元亮一边喝着银耳羹,一边不住地偷偷打量陆云妆,就见她手执书卷看的认真。
这是在看什么呢?
他放下碗筷悄悄走到她身后。
听见声响,她抬起头看向他:喝完了?
嗯。吕元亮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复又看向她手上的书册,你在看什么呢?
你说这个?就见陆云妆翻过书册露出封皮,只见上面写着《典律》。
你看这个做什么?你又不用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