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明情况,并且深刻地表示惋惜。
“所以说,他现在是昏迷?”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对,前额叶受损,脑中还有淤血,如果……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不,这绝不可能,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刚才发颤的声音似乎就是个错觉,她坚定地说道。
旅长觉得她是不肯相信事实,但是也不忍反驳她,只说,“陆维东同志,就在这间病房。”
又交待了几句,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进去。领导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一件事,同其他人交待了多先照看一下这边,又要马不停蹄地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清萱急不可待地打开病房,病房是一个单间,只有一张病床,陆维东正躺在那上面,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原本俊美有力的男人,就那样虚弱无力地躺在那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在这一刻,她平生所被教导的礼仪和优雅都被抛诸脑后,疾步奔向陆维东,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你不是说让我等你回来吗?你就是这样实现你的承诺的?”
“陆维东!你这个混账!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豆大的泪珠砸到男人身上,可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反映,哦,不,似乎眼珠动了动,只是很快又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去抓他的手腕,大概是专门留了心思的缘故,她在医书上看的东西有很多都慢慢融会贯通,现在很多脉象她基本上都可以说出个一二三来。
当探脉,观察伤势后,她整颗心像是被封在冰窖里,“心肺损伤严重……肺部感染可以用麻杏石甘汤,可是这是肋骨断裂导致的,要什么药材?需要什么药材?是要极品雪莲?还是雪蛤人参,这些我都有的啊!”
她并不是真正的杏林国手,在遇到如此严重的伤情可以说是束手无措。
在同陆维东的主治医师严主任沟通过后,清萱也明白了,此刻能做的就是保守治疗,外伤倒也还好,体内的子弹都已经取出,肺部感染可以用碳青霉素烯类的药物输液治疗,最麻烦的就是脑内的淤血,压迫神经,开颅手术的风险太大。
严主任给出的建议是每天在患者耳边呼唤,唤醒他的求生意识,总体来说就是个撞运气的事。
这样小几率的事,以清萱的性格不会赌,她宁愿自己找办法。
另一边,林建国的伤其实是没那么重的,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就回家休养了,秦晓云虽然担心清萱一个人在医院忙不过来,但是她自己也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还要照顾林建国,腾不开手,就交代了周丽,每天过来给送送饭打打下手什么的。
清萱也是陷入了每天翻医书,寻找解决办法的日子。
看着陆维东日渐消瘦的脸庞,她陷入了沉思,据说昏迷的时间久了,容易造成肌肉萎缩,营养不良种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