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陆建红笑了笑,“快吃罢!我先出去忙了,等会儿东子就回来了。”
说完,陆建红推开房门就出去了。
等了快一天,都没有吃过一粒米,清萱自是腹中饥饿,只是看到那杂面窝窝头,心中有些纠结,这东西真的可以吃吗?
“咕咕”,房内突然有声音响起,清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她是没有食欲,可不代表这具身体不饿啊!
盘子中的杂面窝窝头,被一只细瘦的手轻轻拿起。清萱闭上眼睛,轻轻地咬了一小口,粗糙干涩,咀嚼了十几下之后竟然有一些甘甜。
等陆维东进来时,就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微微蹙起眉头,正在秀气地吃东西,看到他进来,小姑娘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慌张,飞快地咽下最后一口,手中还拿着半个窝窝头。
“这是大姐送来的。”清萱眨了眨眼睛。
“幸亏大姐心细,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以后不会了。”陆维东略带歉意,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去了部队,见到的女孩子少之甚少,体贴这种词向来与他无缘。
陆维东今年25岁,要不是爹娘着急,帮他寻了一门婚事,他结婚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爹娘说,给他娶的李家姑娘模样不错,人也勤快,在今天之前,陆维东只是匆匆见过一面,没多大印象,既然爹娘着急,他对这个人也不讨厌,结婚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情。
更何况,今天在接到自己的小妻子时,感觉还不错。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沉静,眉目温婉,仿佛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额……”清萱在想,她该如何称呼她这位新出炉的丈夫,额驸?不不不。还是,直呼其名?
这里的人,年长的夫妻会互称“老头子”“老婆子”,年轻的夫妻会称呼名字,或者在家里的排行“老大”“老三”这样。
清萱舒了一口气,那还是直呼其名,“维东,你今天也喝了酒,恐怕也没吃多少。大姐送来的食物也不少,你多少也吃点。”
陆维东一进门,清萱就嗅到了她也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以她参与叔叔弟弟们的婚礼的经验,新郎总是要被灌酒的。
当然,这还包括一个原因,陆维红送来的食物,量不少,但是清萱实在吃不完。清萱自幼锦衣玉食,但她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从来不会浪费粮食。更可况,在这个时代,本就是缺衣少食,再浪费粮食岂不是天理不容了。
“好。”媳妇的关心,陆维东当然要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