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夙珝这会儿哪来心情读他的心思,本来就够烦躁的,结果被这狗崽子一搅合更烦了。
“滚犊子!”夙珝没好气地一掌糊夙嘉脸上,优雅地说着不算优雅的话。
不过,到底是顾着这是端王府,而且大晚上的也着实不好跟这狗崽子动手。
且还是他先过来把人闹醒的,所以夙珝倒没真跟夙嘉动手,只掰着他的手嫌弃地把夙嘉往一边儿推。
夙嘉偏不,伸脚朝夙珝脚下使劲勾去。
夙珝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在这算计,加上夙嘉这床已经软得能让人凹陷进去了,他一时没留意,竟是真让他得逞了。
于是“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这么倒成了一团。
十多年了,这还是夙嘉头一次算计夙珝成功的,他兴奋不已,死抓着人不放。
担心自己化形后会敌不过他的力气,于是他就这么以人形的形态做出虎崽子的动作跟夙珝扭打起来。
眼瞧着夙珝三两下就要把他挼开了,夙嘉一急,张嘴就往夙珝的脖子,兽类最为脆弱的地方咬去。
好家伙,真下嘴了!
夙珝对夙嘉向来算得上是有耐心的了,宫里的那几个皇子公主,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也就只有夙嘉敢在他面前偶尔人来疯。
他会对夙嘉宽松,一来这崽子秉性与他相符,讨人喜欢。
二来则是同为月灵虎,又是来帮他搜集灵片的,自然与旁人不同。
三则是夙嘉通惯,从不仗着跟他关系好恃宠而骄在外面胡作非为,也因此他才会对他越渐的宽松。
然宽松归宽松,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他此时这没大没小的行为,且他还就是因为这小狗崽子烦心,这狗崽子还不要命地在这作天作地。
夙珝这暴脾气,几乎在吃痛的同时一把攥住了夙嘉刚扎好的头发。
“痛痛痛!”夙嘉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秃噜掉了。
别说嘴上用力了,就是手脚都让这一痛也给痛没劲儿了,麻利儿地去抓夙珝那只揪着他头发的手。
夙珝不给他任何一丝反抗的机会,几根丝线般的浅白色光自他指尖倾泻而出,顺着夙嘉的发丝根根如针般扎入夙嘉的皮肤里。
“嗷呜!”
夙嘉只来得及低唤一声,眨眼间床上哪还有他人的影子,只留被男人仅一只大掌就拎着脑袋拼命甩动尾巴的小虎崽子。
夙珝抚着被夙嘉方才咬的地方,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手中的崽子猛地一把扔向地上。
夙嘉本能地要在地上滚一圈稳住身子,孰料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的整个身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冻结。
浸骨寒意极速侵袭他每条神经,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饶是他浑身保暖皮毛,也未能抵挡住这寒意半分。
且不光是冷,在他的身子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抗就成了一座冰雕。
“皇叔公!”
成为冰雕的夙嘉不能张嘴不能动作,唯有通过月灵虎族的灵音之术与夙珝对话。
“皇叔公我错了,我……我再也不闹了,求您放了我吧,皇叔公……”
好家伙这给冻的,连传出来的声音都在抖,牙齿打颤的声音也有。
夙珝才不管他冷不冷,俊眉紧蹙自那凹陷的床上下来,随手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镜子,侧首看了看被咬的地方。
夙嘉定然是觉得用劲儿了就能胜他,下嘴没个轻重,这一咬,端端就是一拳儿牙印,还在往外渗血。
一瞬间,那双凤眸冷如寒潭,侧眸间目光似寒冰利剑直直地朝夙嘉射去。
屋内亦在这一刻天寒地冻,所有东西尽数而裂,夙珝直接将手中镜子往夙嘉冰雕上砸。
“啊!”
夙嘉发出近似惊恐的声音,生怕他把他这冰雕给杂碎了。
对上男人那冷冽的视线,他这才记起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犯了这个人的大忌。
“我错了皇叔公,您大人大量,看在……看在我初犯的份上饶了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