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知道白茯一心为她想,也很想跟她说不管是风寒还是头痛,甚至不能生这事实际都是有因可循的。
可惜她不能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无奈,轻叹一声后雪姝笑道:“行了,听你的就是了,年前看哪天天气好了就去。”
既然不是时候,暂时只能先这样瞒着。
白茯听她这么一说,放了心。
不过想起刚才她说的感觉到有人害她的事,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是觉得又会有谁想害你?”
先不管是不是邪祟,既然能事先感觉到有人心生歹意,那自然是好的。
说起这个,雪姝也收了收心思,想了想后风轻云淡地说:“估计是玉和宫那位吧。”
白茯:“怎么说?”
雪姝把头发往上撩了撩。
“夙馨玉现在自己没了封号只能靠他俩才嚣张得起来,如今夙睿玺被禁足,秦婉如宝册被收移居冷凌苑,相当于被变相打入冷宫,夙馨玉没了靠山,你觉得她还忍得住吗?”
白茯一听,确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公主想得周到。”
与晏太医配合,先借已知那孙洋在药里动了手脚之事对其加以威胁,再用钱收买。
恩威并施,几个银锭子就把章晋松的人给收买了,不怕那孙洋不应。
那个周伟,本来就不知道孙洋在药里动手脚,只需拿钱让他对第二张方子点头就行了。
至于她家公主今早喝的那口药,本来就是放了马齿苋薏仁等的,就算让太医们查,结果也只会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
就是那章晋松属实可恶,不仅没想治好她家公主的风寒,反倒加了会致使风寒加重,慢慢拖垮她家公主的药。
斩首算便宜他的了,依她看,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雪姝笑而不语,想到一件事,冲白茯招手,在其耳边低语一阵。
白茯边听边点头,最后会意一笑,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叮嘱雪姝好生休息后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目送白茯出去,雪姝看着晃动的珠帘,唇角的弧度随关门的那一刻敛起,“莺歌。”
微风拂动,“属下在。”
雪姝看向她,“照原计划,孙洋留不得。”
真以为拿了钱就完事了?
想得美,这世上,唯有死人不会开口,也唯有死人最清楚什么不该说。
至于周伟,自有晏扬那边处理。
想到这,雪姝又想起一件事,问:“夙嘉情况如何?身体可有哪不适?”
闻言,莺歌回道:“世子爷目前并无不适,王爷昨夜派人守了一夜,今日一早楚大人就去端王府了。”
雪姝了然,遂不再多说,道了声“辛苦”后便让莺歌退下了。
约莫半个时辰,京城闹市。
“喂,你们听说了么?皇后娘娘同太医一起谋害六公主,六公主伤了根本,这辈子都不能生娃了!”
“咋没听说,现在大伙儿都在说这事。?”
“虽说不是啥正统公主,好歹是淑妃面下养的,皇后肯定……懂的吧?”
“话说,我咋听有人说淑妃娘娘当年的死有蹊跷?”
“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是跟皇后娘娘有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淑妃娘娘不是被‘灾星’克死的吗?”
“什么灾星,亏你敢说,那丫头现在后头可是昭王,当心这话传到那位爷耳朵里,你有几颗脑袋都不够掉!”
“是不是克死的,我觉得这件事还得再看,从这次这件事来看,事情不会简单。”
“不过,六公主才十五岁吧,唉,亏她下得去手……”
“……”
“夫人,怎么了?”
一旁,一身丫鬟打扮的人见自家主子就盯着那堆聚在一起的人看,纳闷地看过去,却只见那堆人不过笑了几声就散开了。
被称作“夫人”的妇人紧了紧暖手袋,摇头,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