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当时的心情都开始在心里肆意侵入,占据着他全部的心神。
作为一个严谨的人,沈随对告白一事十分看重,差点就丧心病狂到列一个长长的清单提前安排好一切。
不过准备的再充分,当天依旧是出了点小差错,让计划变得不那么的完美。
靳青同意在一起之后,沈随也就暂时熄了把流程重来一遍的心思。
他脑海里匆匆闪过几个片段,没等沈随抓住就重新散去。
丢失的记忆似乎开始显露它的冰山一角。
沈随不作声地合上本子,走向还不明所以的靳青,指尖压着他脸颊两边的软肉,两指合拢。
靳青无故被捏脸,非常茫然。
“你又看到了什么吗?”他不会是放飞自我写了不少瞎话都让沈随看到了吧。
沈随弯起眼。
“不用担心,没看见什么。”
这话不那么地让人信服。
靳青的日记本里明明还包括和朋友攀登珠穆拉玛峰经过不懈努力最终登顶,以及假期期间从沿海城市徒步走到大西北种种惹人发笑的记录。
就连冬泳都在他的征服范围内。
也就是仗着初中的语文老师从来不认真看他们日记。
正巧这时靳母逛完街回来,在客厅叫他们的名字。
聊了没几句,话题就不知怎么的扯到了靳父身上。
“你爸又去下棋去了,天天坐在那里研究个棋局,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真不知道平时是要和我过还是和象棋过。”
靳青努力让她消气,“中老年人培养兴趣爱好对身心健康有好处。”
“他是有好处了,可我都快被他气的高血压都犯了。”
靳母平时是个脾气很好的人,生气的时候表情都很温和,远远看去只从她的表情上根本察觉不到她此时是在吐槽。
被她念叨了半天的靳父终于回来。
刚进门就说:“今天又胜了小区里一个老同志,离最后的成功仅差一步。不过这位毛女士,你是不是又在跟儿子说我的坏话?”
从喜欢叫亲近的人先生女士这一点,靳青和靳父一脉相承。
靳母不为所动,“我哪敢说大忙人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