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奇怪,他们一句都没提,我甚至还问了,他们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定是他们干的。我女儿是大学生,长得还好看,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女儿卖到哪个山沟沟里抵偿我的债务?求求你们,赶紧把我女儿救出来,再不救,人被糟蹋了就来不及了。”
周建设说的这些小陈和肖锋不认同,行有行规,这种地下钱庄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最常用的暴利催收手段,无外乎就是电话威胁、当面恐吓,频繁的电话骚扰,殴打、欺凌是有,绑架兴许也会用到,但催款的手段由轻到重,股灾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放高利贷门都没找上来,就实施绑架?在严打的收尾阶段这么干,那他们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陈星耀目光锁定周建设,“你老丈人那些鼻烟壶值不少钱吧?”
周建设瞳孔猛地收缩。
“指定继承的遗产可不算家庭共有财产,你要是不告自取,就是盗窃。有人告诉我们,你跟你女儿因为鼻烟壶的事,上个星期还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放鼻烟壶的保险柜钥匙你女儿随身带着,听说你老丈人收过一个乾隆年代的牙雕山水鼻烟壶,现在估值十万不止。”陈星耀缓声开口。
周建设冒了冷汗……
反应是真的,但审了两个小时,他始终不承认自己为了鼻烟壶绑架女儿。小陈皱了眉。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去查周建设不在场证明的郑飞回来了。
据郑飞查证,周五晚上接完孙子,周建设确实外出了,他去了火车北站货站,取托运的羽毛球拍。货站有取货记录,登记的时间是傍晚五点半。
这个时间周婷刚刚走出北门,如果周建设设计绑架女儿,他亲自动手的可能性被排除。
有没有可能,他跟高利贷的人合谋,把女儿绑到一处地方,让女儿交出钥匙,等合谋者离开,再把女儿放了。
这个猜测也很快被地下钱庄所在市的公安机关证实不成立。今年情况特殊,当地的公安机关对地下钱庄实施严密监控,虽然他们用影子银行的方式还在不停放贷,躲避电话监听,随时催租,但因为监控严密,他们的人想要离开本市很难。
上述两点都不成立,周建设交际范围又不大,通讯记录已经被他们掌握,找其他人帮忙实施绑架这点也存疑。
带人进局里问话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限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周建设绑架女儿,只能把他给放了,调查进入了死胡同。
陈星耀揉了揉眉头,穿上衣服,招呼肖锋和郑飞去甄珍那里吃晚饭,“吃顿好的,换换脑子。”
“我俩也是这么想的。”
肖锋鼻子好使,还没进大渔就闻到了麻辣火锅的味道,兴奋得不行,“甄珍怎么知道我想吃火锅了?做梦都想这一口,今天是个幸福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