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一支队所在的六楼办公室灯火通明,第二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现场痕迹检验结果刚出来,犯罪分子在现场留下了一枚模糊的指纹,第一起案子的现场没有指纹留下,无从对比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陈星耀有种预感,这两起案子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干的,而且仅仅是个开始,只要不被抓到,这个恶魔还会无休止地继续犯案。
路全抬头扫了眼手底的精兵强将们,人不是铁打的,连轴转了几天,警队精英也会面色发青,犯心梗。压力他顶着,“今晚别加班了,都回家休息,我留下来值班。”
大家明白队长的心意,听话地回家了。
不包括陈星耀,见他还在翻看基层民警的现场查访报告,路全催道:“赶紧回去,前两天你不是跟我说,要空出时间多陪陪父母吗?”
陈星耀抬眸,“办这样的案子,我家那两位肯定支持。”案子信息虽然没公开,老陈自然有渠道知晓,下午打电话给他,没说太多,只叹了口气,让他尽力而为。对女性受害者,老陈总是抱有最大的同情。
路全没再劝,陈家人因为陈星辉的悬案,心结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翻完手里的报告,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陈星耀对路全说:“晚饭没吃,咱俩走着去甄珍店里吃点东西吧,凉风吹吹,换换脑子。”
“今天吃点好的。”路全当然没意见,笑着站起身。
外面没有凉风,空气干冷,天空中一轮冷月高悬。路全搓了搓手,略有深意地看向走在身旁的高大年轻人,“吃东西只是一方面,你是不放心那俩姐弟的安全,想要亲自过去看看?”
陈星耀没有否定,“凶犯能叫开独自在家的女人的家门,肯定事先试探过,踩过点。饭店成天迎来送往,要想了解家中情况很容易,他们虽然离西塔所近,第一起案子受害人楼上不也住了个派出所民警吗?不能掉以轻心。”
“你好像很关心他们姐弟?”路全继续问。
“是啊。”陈星耀面露微笑。
会唱家神调的姑娘和会扯蛋的小孩应该有平安喜乐的日子,不该受一点伤害。
几分钟走到,远远就见大渔跟桑拿房似的,乌乌往外冒热气,路全笑:“这姑娘肠灌完了,估计又在忙乎另一样好吃的。”
甄珍在蒸年糕和卤肉,见两人进来,让他们去包间坐,“外面乌烟瘴气的,里面干净,饭菜我给你们安排,一会就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