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东一听,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两千多块可不是个小数目,立刻沉声问道:“你是哪个工厂的?叫什么名字,打会负责人是谁?你把这些都交代清楚。”
江伟在这人进来的时候脸色就变了,急的想开口,可脸上的伤疼的他直哆嗦。
那年轻后把工厂名字个人信息都交代了一遍,最后气冲冲的说:“我叫王福禄,我那个工友叫江伟,家是平富村的,这期打会是他发起的,他收了工友们两千多块钱,结果拿去赌钱全赌输了……”
刘向东:“……”
江伟?平富村的?
江苒苒忍不住啧了声,这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呀。
江老头老眼一瞪,差点晕过去,不可置信的看向江伟,他大孙子去赌钱,赌输了两千多块?
这事情可比刚才的纠纷好处理多了,王福禄看旁边这个脸包着认不出人的竟然是江伟,愣了下,急切占了上风:“江伟,钱呢?你快还钱!工友都追着问我要钱,你赶紧把钱还了!”
可江伟现在哪里有钱?
他之前手里捏着两千多块,一时迷了心窍,想着赌钱说不定能翻倍,赢回来的都是他的。
结果一下子输了个底朝天,他当时又烦躁又着急,想着回家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家里拿些钱出来应急。
结果一进门就听到赵秀娥被江苒苒害的送去劳改的消息,气的理智全无,怒气冲冲去找江苒苒,这也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刘向东眉头皱起来:“年前公安局和革委会都明令禁止赌博耍钱,江伟,你胆子不小,还敢把打会的钱拿去毒?这可不是拘留十天就能解决的事了。”
赌博,涉案金额高达两千多块,这样的案子他们公安局一年到头也接不到两桩了。
刘向东直接叫人把江伟关了起来,让公安局的医生接管。
江老头哀求的了半天,又有谁会理他。
出门的时候,江苒苒看着一脸颓丧,像是一.夜之间就不如风烛残年的江老头,没有半点温情的说:“爷爷,回头别忘了赔十五块的医药费给我啊。”
江老头:“……”
他气得一股甜腥直冲喉咙,脚下一软,人直接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大爷,大爷你没事吧?”
门口的年轻公安赶紧把人扶起来,江老头的老脸颓败成了死灰一样的颜色,双眼空洞无神,像是没有半点生气。
他这样,江苒苒一点同情都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