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顾轻洲脸上倔强又执着的表情看了一会儿，秦寒潇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重点是约会。”说完之后，她也伸出手放在顾轻洲的脸颊两侧，又往前凑了凑，两个人差几公分就要鼻尖贴鼻尖了，“只看着你，这样可以了吗？”
“嗯。”顾轻洲微微侧过头去，又倾身向前，将下巴搁在了秦寒潇的肩膀上，半张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他伸手抱住她，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寒潇……”
“怎么了？”
“你真好。”
简简单单的“你真好”三个字，已经足够描述秦寒潇给顾轻洲带来的感觉。他从很早以前就发现，她看上去很冷淡，但其实人很好，又很温柔，每次他跟她提要求，即便是会让她觉得有些为难的要求，她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但会让她觉得为难的要求，顾轻洲也不会让她真的去做，他只是很喜欢看她总是冷冷淡淡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喜欢她在答应自己时心里一瞬间涌上来的满足。
她的好和她的温柔，都需要靠近之后才能发现。
听到顾轻洲这么说，秦寒潇微微敛眸，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后背，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犹疑：“我不会一直都这么好的，我甚至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想法，但是我知道，等回国之后，我一定会变得很清醒，所以我——”
“先别想那么多，”顾轻洲转了下头，在秦寒潇脸上亲了一口，“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们还没回去，对于你和我来说，这是复合之后的第一次约会，也是难得不用活在聚光灯下的时光，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享受。”他碰了碰秦寒潇的额头，“放松一点。”
秦寒潇点头：“好。”
话刚说完，缆车就停了下来。门自动打开，顾轻洲抱着滑雪板先走了出去，然后又伸出手，将秦寒潇拉了出来。
两个人牵着手，眼前是望不到边际的白色，脚下的路也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头。
滑雪道上时不时的有人姿态利落地从高处向低处滑去，每次有人过去，秦寒潇都会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看了几个人之后，秦寒潇问顾轻洲：“你也能这样滑下去吗？”
“能啊，”顾轻洲想也不想地说道，“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滑雪运动员，但这我还是能做到的。”
秦寒潇又问道：“那你一会儿滑下去吗？”
顾轻洲忍不住笑，又用手摸摸秦寒潇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我滑下去，那你怎么办？让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山顶上？我可做不到。”他伸手揽住秦寒潇的肩膀，“一会儿我们还是坐缆车下去。”
秦寒潇想了想，觉得不太能理解顾轻洲的作法：“你带我坐缆车上来，再坐缆车下去，有什么意义吗？”虽然上来之前顾轻洲说了是要带她看雪，但实际上，她从来的第一天就在看雪，而且这里冰天雪地的，哪里不能看，为什么一定要上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