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洲笑了笑,一弯腰上了车。
关上车门之后,顾轻洲升起了跟前面驾驶座之间的格挡,看到秦寒潇还在盯着车外的后视镜,便低声问道:“怎么,舍不得走?”
“没有。”秦寒潇收回视线,“还多带了一个司机,你准备的真够周到的。”
“那当然了。”顾轻洲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么晚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开车回去。”
秦寒潇看了他一眼,发现顾轻洲把黑色的头发弄成了微卷的样子,便问道:“头发怎么弄成这样了?”
“你知道孔雀求偶的时候都会开屏把自己弄得好看点吗?”顾轻洲反问道。他这么一问,秦寒潇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但是这个发型……察觉到了秦寒潇的欲言又止,顾轻洲又问道,“不好看吗?”
“怎么说呢……”秦寒潇神色复杂地盯着顾轻洲的头发,而后者意识到了她语气里微妙的嫌弃之后刚想说“别说了”,秦寒潇就已经开了口,“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骚了。”
顾轻洲:……
瞥见顾轻洲脸上那副憋屈但不说的表情,秦寒潇抿着唇忍不住想笑。确实好看,他长得帅,不管怎么弄都好看。
这头卷毛手感一定特别好。
“对了,”秦寒潇将垂下来的长发别到了耳后,“你去我家不止去了一次吧?”
“嗯,”顾轻洲老实承认,“从我回国之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来一次。你怎么猜到的?”
秦寒潇轻笑了一声:“我爸看到门口有人的时候并没有意外,发现是我的时候才惊讶了一下。我后来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来,但是没想到会是我。”
顾轻洲赶紧夸她:“我就说你聪明吧!”他观察着秦寒潇的表情,像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你那张海报又挂回去了吗?”见秦寒潇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他又此地无银似的补充了一句,“我就是问问。”
“没有。”秦寒潇的回答让顾轻洲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就又听到她说,“毕竟我不常回去,贴墙上容易招灰。”
……问问问叫你问!就是嘴欠!
顾轻洲不禁有些懊恼,察觉到他的小情绪,秦寒潇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也怕有些人再为了这种事大张旗鼓跑到我家去,专门给我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