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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拍摄,我们仨不是遇到了吗,我跟微微想起件事,对不上细节,你来断断我们谁说的对?”

在场众人里唐冶的资历最高,他混迹娱乐圈多年,弯弯绕绕的什么不懂。

傅在桐不在,沈霁谁都不认识,他一过去,沈霁就只剩一个人,尴尬的形单影只。

思索一瞬,他假装没听懂:“我晕车,不敢走动,你直接说吧。”

项川脸色僵了下,打了个哈哈:“那就算了,唐哥你好好休息下。”

唐冶收回视线,一低首,面前递来只修长白净的手,指尖长着茧子,掌心里躺着一板晕车药和几张晕车贴。

他稍稍一愣,哟了声:“这么体贴啊小鸡弟弟。”

沈霁看得出唐冶的好意,嘴角弯了弯,朝他眨眼:“我表哥晕车严重,出门必备这些,我带习惯了。”

因为暂时不用见傅在桐,他的心情很好,笑意愉悦轻快,眼底盛着窗外漏进的细碎阳光,玻璃珠似的眼睛熠熠生辉。

唐冶看得愣了下,接过晕车药吃了一颗,朝他笑笑:“谢了。”

从市里到兰和镇,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奇怪的是,节目组没有停下来让嘉宾们吃午饭。

沈霁低血糖,出门习惯带几块糖,悄悄从兜里摸出来,含着缓了缓。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转变为参差不齐的低矮楼房,进了几个长长的隧道出来再一看,连房屋也消失了。

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深青浅碧,黛色泼洒,像幅水墨画,一山隐没一闪,连绵不绝。

兰和镇的纬度低,大巴停下时,天边浮满了血红残霞,片片揉碎在闪闪发亮的蜿蜒河水中。

导演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个大喇叭,跟个导游似的,热情呼喊:“同志们,兰和镇到了!请提好行李,依次下车。”

喇叭扩散声巨响,愣是把坐车坐得睡意朦胧的一车嘉宾惊醒,纷纷打了个激灵。

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窄窄的街道,远远望去,房屋灰蒙低矮。大巴旁边是一座院子,白色的院墙上,枝叶茂盛的凌霄花累累而垂,点缀着朵朵金黄。

正中的牌匾上用楷书写着“喜来春”仨字,两边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院门大开,隐约可窥里面古色古香的建筑。

正是饭点,街上没什么人,不远处人家晚饭的香气飘过来,沈霁胃里登时抽了下。

除了大巴,附近还停了一辆车,导演觑了眼:“看来傅哥先到了,我们进去说。”

沈霁早上没吃饭,中午也没吃成,到了这个点,眼前有点发晕,慢吞吞地跟在最后面。

一进门,视野开阔不少,院子出乎意料的大,四周种着花花草草,还开辟了几块菜地。

两层仿古小楼耸立在后,粗略一看,大概有十来个房间。

院子里的石桌上大爷似的倚坐着个人,脚边立着个行李箱,似乎也是刚到,扭头望着那两层小楼,闻声转过头来,薄薄的两片唇间咬着支烟,英挺的面容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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