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询问关于女人的其他情况,更不让佣人跟乔瑰提起自己曾关心过她的事,以免女人又想不开回头。
次日,薄谨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娇小的女人将沉甸甸的行李箱往别墅门口拖。
从这天开始,女人就要永远地退出他的生活了。
没关系,本就是招惹了无辜的人,及时放开,还能还她自由。
只是,为何从昨日开始,心脏就一直隐隐作痛?
男人正出神,有人破门而入。
薄谨皱眉,这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做的事。
他转身,看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康助理。
脸上憔悴又兴奋的模样与平时考究的绅士判若两人。
倒是很像疯了的他。
薄谨自嘲,精神病也可以传染的么?
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表面上看起来心情并无起伏。
“你最好为这几天的消失找到合理的解释。”
“薄总。”康平第一次不注重自己的仪态,“乔小姐不能走!”
五分钟后,薄谨依旧面无表情,只有从握紧的双手才能看出他的激动不安。
薄谨甚至怀疑,康平是为了保护他,而编造了一个弥天大谎。
可是,康平正色,严肃认真地看着自家老板。
“薄总,我一直记得刚来到您身边时,您对我唯一的要求,是忠诚!我永远不会欺骗您!”
他拿出一只精巧的黑色笔状物,双手递上。
“这是和福利院长的对话,还有联系到山河省当地已经退休的干部的通话录音。乔小姐,的确是山河省泥石流灾害的幸存者之一!并且,无论是这个已经退休的干部还是当时的参与营救志愿者,都对乔小姐留有很深的印象,因为当时他们都非常震惊,没想到在灾害发生五天后还能找到幸存者,而发现的地点就是一处被冲垮的石房!”
薄谨双手微颤,接过录音笔,缓缓按下开关。
虽然时隔多年,但记忆力极强的他依然能够听懂那质朴的乡音——
“小姑娘不知道哭闹,只是平静地趴在木板上,半截身子埋在泥石里,看到我们来,也没什么反应,要不是正巧有盛了水的葫芦也被冲到她附近,恐怕早就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