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很不情愿地跟着尉迟荆到他的房间,这个地方,有不好的回忆,一踏入就让她瑟瑟发抖,战战兢兢。
她很乖巧地站在边边角落里,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大妖怪找她来不会又要审问她了吧?
想起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事,她就浑身不适,心跳得很是厉害,一会就满脸通红,脸上火辣辣的了。
热,真的很热,房间里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至少差十五度。这里,就像个火炉,站一会背后就冒汗了,头也晕乎乎的。可看那大妖怪还有金凤,他们似乎并没感觉到热,那大妖怪身上还穿着毛衣和大风衣,而现在这个时候只是刚入秋,其他妖怪都还穿着短袖,怕热的猪妖和犀牛妖他们还赤膊呢。
大妖怪好像特别怕冷,她不知道他的真身是个什么动物,难道是蜥蜴那种爬行冷血动物?
是了是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变态和冷血了。
在她胡思乱想,浮想联翩的时候,尉迟荆和金凤自管自地处理着今天犀牛队长来汇报的那件“特殊”的纠纷。
“那件纠纷这么简单怎么他都解决不了还要汇报给我?”尉迟荆坐在办公桌后的妖王专座上,很是不满地训斥起犀牛队长来,“他要是没能力就尽早提交辞呈,我不会留他的。”
说着眼角的余光不停地瞟那边边角落,那个人类女孩乖乖地站在那,小脸蛋红彤彤得好像苹果,眼神迷离涣散,怕是被热坏了。
他却得意地勾勾嘴角,心里的莫名怒火熄了不少。
“大人呐,您息怒,息怒。”金凤是何其的聪明,看出他们的大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嬉皮笑脸地扯起皮来。“他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除了脑袋瓜子不太好使之外其他都挺好的,听话、肯做事,也能吃苦。要是把他换下去了,大人您想提拔谁上来?那只野豹子吗?豹子那脾气怕是不行,一言不合就动粗,也不太听话,老是自作主张,和其他妖怪的关系也不大好,不利寨子的长治久安啊!”
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跟尉迟荆说过多少次,尉迟荆也听厌了,但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加以讥讽。
“大人,说了这么久,您饿不饿?我去叫人准备饭菜?”
金凤看时机成熟,立马转换话题,一边说一边打量他们大人的表情。
尉迟荆笑笑,说好,一双好看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那个角落。
蔚蓝站得已经够久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忍不住弯腰捶了捶发胀的小腿。
呵,他挑了挑眉,一副很瞧不起人的样子,人类就是人类,体弱多病,娇惯得很,站这么一会会就受不了了。
“得嘞!”金凤领了命令,回头瞧了蔚蓝一眼,乐呵呵地去准备饭菜了。
很快,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摆在了他们大人面前。
每道都是他们大人爱吃的,尤其是烤肉,烤到八成熟,再洒上一把香草,简直美味到极点。金凤对此了如指掌,铭记在心,没一次出错。
蔚蓝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突然飘来一阵浓郁的烤肉香味,瞬间就清醒了。
循着香味看过去,眼睛都瞪直了。
天呐!
长桌子上摆得满满的,琳琅满目,花样百出,最中间的是一盘大烤肉,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反正就是很香,卖相也是一流。
蔚蓝咽了咽口水,肚子叽里咕噜了起来。讲真她还真饿了,在山猫家里才喝了两杯可乐就被大妖怪叫来了,饭都来不及吃,不饿才怪。
尉迟荆的耳朵出其地灵敏,听到了那从角落里传来的叽里咕噜声,得意地笑笑,坐下来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饭菜。
金凤和往常一样在一旁伺候,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笑嘻嘻地对尉迟荆说:“大人,反正菜这么多也吃不完,不如多双筷子呗。”
尉迟荆手里举着一根烤肋骨啃得甚是欢乐,听到金凤的话,把啃了一半的肋骨往桌子上一丢,指指自己身边的座位,说:“坐,一块吃。”
金凤一愣,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大人,我的意思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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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看蔚蓝。
尉迟荆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差点忘了。”
金凤笑了:“大人,这就对了嘛!”
尉迟荆擦擦手,对着身后角落里的人类女孩勾勾手指:“你,过来。”
蔚蓝迟疑了一会,慢吞吞地过去了,心想这大妖怪这是良心发现了看出来她饿了要请她吃饭了?
可事实证明她多想了。
尉迟荆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摆出妖王的架势,以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这地板好久没擦了,你来擦。”
蔚蓝愣了愣。
一旁乐呵呵的金凤突然变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大人:“大人……”
尉迟荆冲金凤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想吃什么拿出去吃,别妨碍人家擦地。”
金凤傻眼:“?”兴师动众地把人叫过来就是吩咐人擦地?大人啊大人,您这脑子里到底在想点什么?
尉迟荆斜了眼金凤,迫不及待地赶人:“还不走?”
“马上走,马上走。”金凤缓了缓神,笑嘻嘻地转身出去了。在给他们关上房门时忍不住瞧了那个人类女孩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在门外站岗的晴飞听到他的叹息声,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叹什么气?”
金凤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咱们大人啊,哎,任重道远哦!”
晴飞抓抓头:“?”
金凤看晴飞一眼,又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晴飞又抓抓头:“??”许久才回过神来,不对啊,怎么变成只有我一只鸟站岗了?
屋里,蔚蓝二话不说,已经拿来水桶、拖把开始拖地。
好不容易拖完了,大妖怪才发话:“我叫你擦地,不是拖地。”
蔚蓝生气了,她一口饭没吃拖了半天地,拖完了才跟她说不是拖地,这不是找茬是什么?
“不早说。”她嘀咕着去拧抹布。
“你在说什么?”尉迟荆挑了挑眉,这小丫头片子在背地里说他什么坏话?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尉迟荆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勉强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说:“我刚说大人日理万机,真是辛苦呢。”
“是吗?”尉迟荆故作傲娇地反问了一句,心里却有点小开心,看样子这小丫头片子已经完全臣服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