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认真想想，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她说的话，确实……都真真实实摆在了自己面前，没有假话，全是真的。
但真的，陆明承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一般正常人，也确确实实不会去想这种可能性。
陆明承侧眸看了眼低垂着眼看手机的姜秋宜，她有变化，但其实最根本的性子还是没变。
姜秋宜是有过怪异的举动，但陆明承也是真的没往心里去。
可现在，他不得不多想。
“秋宜。”
一侧响起陆明承声音。
姜秋宜“啊”了声，看他，“要说什么？”
陆明承缄默了会，低声说：“我今天上去，去见了一个人。”
“谁？”
姜秋宜狐疑道：“你怎么见完人之后就奇奇怪怪的，是女人吗？”
“是。”
陆明承坦诚说：“女人。”
姜秋宜一噎，有点佩服他的理直气壮，哪有人背着老婆去见了女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她无语片刻，随口说：“哪个女人？漂亮吗？”
“……”
陆明承失笑，佩服她的心态。
“徐宛白，不漂亮。”
他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姜秋宜打字的手一顿，抬起眼看向他。
“谁？”
她直勾勾看着陆明承，“你再重复一遍。”
“徐宛白，不漂亮。”
陆明承看着她，“这样可以吗？”
姜秋宜抿了下唇，眼神飘忽问：“……你怎么会忽然去见她？是有什么事吗？”
陆明承：“嗯，她说有我想知道的事情要告诉我。”
姜秋宜眼睫一颤，嘴唇翕动。
好一会，她才不太确定地问：“……是什么？能说吗？”
陆明承观察着她的反应，终于确定了。
徐宛白没说错，姜秋宜知道小说剧情。
“能说。”
陆明承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温声道：“她跟我说车祸的事，说她不是故意撞我们的，想要从医院出去。”
“就这些吗？”
姜秋宜惊讶看他。
陆明承点头，“就这些。”
姜秋宜抿了抿唇，有点担心。
她怎么觉得，陆明承在骗自己呢。可一转头，陆明承又是一脸真诚地在看她。
姜秋宜猜想，陆明承应该不会骗她，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她张了张唇，笑着说：“那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