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道：“你的仇人是人还是鬼？”
应娥轻笑，“有人也有鬼。”
苏绾清沉吟了一下，“那个梦还有后续，不让我看完吗？”
应娥：“我无意中听闻仙家的往事，便擅自认为您一定会与我们感同身受。”
“——便可为你们所用，”苏绾清接道，“那为何不继续？”
身披白色嫁衣的戏子轻叹，“仙家把我当人，我自然不愿做鬼。”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复仇，”苏绾清叹了口气，说道，“除非你们伤及无辜。”
应娥屈膝行了一礼，“谢仙家。”
她站起身来，“您有客来访，我就不继续叨扰了。”
白衣女鬼融入黑雾中，消失无踪。
“鬼啊啊啊啊！！！！！”少年蓬勃的鹅叫声在门外响起，“姐，救我狗命！！！！”
苏绾清：“………………”
苏绾清很不想开门，大晚上的怎么事这么多？
可是赵锐竣的叫声太洪亮，“鬼来了啊啊啊啊！”
赵袖棠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小点声，你没看你叫得越大声鬼越追着你跑吗！”
“你声音不也很大，它怎么只追着我跑啊！！”
“大概是想把你抢回家当压寨夫郎？”
“不要啊，我还是个未成年，这是违法犯罪！”
这快演成一出法治在线了。
苏绾清终于忍不住，拉开门走了出去。
*
赵锐竣都快绝望了，他就不明白，之前被皮影人追，半夜醒来被鬼追，他到底是什么倒霉体质啊！
最重要的是，除了陪他上厕所的赵袖棠外，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惨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赵锐竣只觉脖子一紧，那黑不溜秋的鬼抓住了自己，一拳打在他眼睛上。
“嗷嗷嗷！”伴随着他痛呼声响起的是女子暴躁的叫骂。
“赵锐竣我日你仙人板板！居然让棠棠一个青春美少女陪你上厕所！还要棠棠给你照明，你的脸呢！！！”
听到这骂起来干脆爽利的女声，赵袖棠瞪大眼睛，颤抖着说道：“姐？”
正在打人的黑色女鬼停下来，迅速否认道：“我不是你姐！”
赵袖棠哪里听不出这是姐姐赵漪兰的声音，如此熟悉的暴躁语气让她不禁落下泪来，“姐，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呜呜呜……”
她扑到女鬼身上，却穿了过去。
龇牙咧嘴的赵锐竣接住赵袖棠，“卧槽，这力度，真的是漪兰姐！原来你还活着，没有魂飞魄散啊？”
女鬼：“……”
“赵锐竣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漪兰？”苏绾清看了眼女鬼，又看了眼那边两小只，“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