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任金乘的身体被撕扯着,像是有两个灵魂正在争夺着那具身体的控制权。
她倚靠着墙面,冷眼旁观着。
真是遇上麻烦了。
她本以为顺着这线查下去,兴许会查到这些人家的气运会被剥夺的原因,但却没想到,任家早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涂先生听不懂的念经中,灯光又突然点亮。
几人适应了一下灯光,重见光亮的感觉让几人面上都有些惊喜。
但等到任维碌再哆哆嗦嗦地看过去的时候,就见,本来还站在一边的老头,突然就栽倒在地。
“爸——”任维碌在桌脚干喊着,根本不敢动弹。
他像是被卸了浑身力气,只剩下恐惧的皮囊,有力的心脏在这皮囊中跳动,将每一个鼓点都敲得耳膜生疼。
“我爸他怎么了?”这样几次三番,任维碌也觉察出了什么。
不管屋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刚刚是不是自己吓自己,他都确定了,老头现在可能又犯病了。
“你赶紧救他啊!”任维碌说着,看向明卿:“那是我爸,算我求你了,你不是来给我爸看病的吗?你不是还拿了钱的吗?”任维碌着急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明卿啧了一声,没想到任维碌这个时候会想起她来。
她看了一眼任维碌的表情。
胆小懦弱,倒是和任金乘一脉相承。
任维碌以为明卿嫌钱少,又说道:“我爸给你多少,我给你两倍,只要你能治好他。”
明卿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救不了。”
任维碌说:“那你把他给扶起来啊,你不是被请来帮忙的吗?”明卿道:“我现在反悔了。”
任维碌也不再掩饰,面容愤怒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顺着台阶下就得了,你把他带上去,治好了给钱。”
“你怎么说话的,你在我面前你还横起来了啊。”兰老说着,就要打电话给司机。
明卿拦住了兰老的手,说:“再等等,今晚就会有结果。“兰老问:“什么结果?”明卿叹口气:“冤有头债有主。”
兰老愣愣地张了张口,问:“那……”
而任维碌也把明卿的话给听了进去,“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爸又没杀人放火,怎么就冤有头债有主了?”明卿抬眸,施舍给了人一个眼神。
任维碌还想说什么,结果地上的人就突然动了动,此时的任金乘不像是那个瘦不拉几的老头,反而像是有了很大的力气。
任维碌高兴地喊了两声,结果就看见了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