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裴年踮脚,Alpha便配合地半蹲了下来。
裴年来不及去思考其中的含义,又或者是一个易感期的Alpha究竟为什么会温顺到这样的程度,本能地有些难过又委屈地伸手抚摸起了厉渊的脸颊。
自己的手一直是冰冰的,什么时候摸厉渊,总觉得这家伙很暖和。
“华纳斯让你喝酒了?”
厉渊低头沿着裴年手腕轻轻闻了一下,便蹙眉意识到了这件略微不虞的事情。
“没有……我自己喝的,你到底有没有生病呐……易感期很难受么,会不会疼?会不会睡不着觉……”
裴年抚摸着厉渊,认真地问起来了话,一个字比一个字都要努力地念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地有点哽咽了。
下一秒,一粒小小的眼泪珍珠,便突然砸落在了Alpha的脸颊上。
痒痒的,轻轻的。
“到底知不知道易感期过来,会发生什么吗?”
对于厉渊而言,易感期的确尚且可以压制。
但是,这并不代表,任何情况下都能完美地压制下来。
嘶哑的声线不自觉地让人感受到一种危险,压抑许久的信息素一点点地升腾了起来,几乎侵占了全部的空间,甚至隐含着说不清的欲望。
“不知道……但是,知道你难受了。”
只是眼前的人鱼有点笨拙的回应,却让厉渊连原本那份难以言喻的躁郁都消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满心的无奈与纵容。
“从破壳养了这么大,原来还算一只有良心的鱼。”
……!
这一次,不待裴年反应,原本半蹲着的Alpha直接将人抱着扣住腰托入了怀里。
“呜……你、你干什么呢!什么破壳……你!”
裴年脸色羞赧到了极点,以至于都无法理解厉渊刚刚说的话。
“演戏也演得这么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我的年年。”
只是Alpha叹息般的话语刚落,下一刻便被握着手腕扯开了那道细珍珠的手镯。
如同拆开了礼盒上的丝带一样,即将看见最心爱的存在。
“不行,这个不可以扯断的,呜——”
裴年慌乱地抱紧了厉渊,只是这点儿力气跟厉渊比起来,简直毫无作用。
随着手镯上的珍珠滚落,墨色的长发几乎在这一瞬间奇迹般地恢复成了绚烂的银蓝色。
颤动的银蓝色眼眸,连眼睫都像蝶翼一般地轻扇,投落了一片细碎的光影。
“呜——”
什么你的年年呐……
只是下一秒,就被已经全然不讲道理的Alpha抵在怀里喘息着咬住了唇角,贪婪而又克制地亲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