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她去哪。”
阮惜灵眼睛一亮:“沈微澜。”
侍应生肌肉紧绷,眼中闪过惊慌,强装自然转过身,对沈微澜恭敬道:“阮小姐喝醉了,我正要带她去休息。”
阮惜灵抬手指向侍应生:“他想害我。”
话音未落,沈微澜抬了下手,立刻有保镖出现钳制住侍应生,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侍应生疼得脸庞涨红,额头跳起青筋,他顾不上这些,慌乱挣扎道:“沈先生,请听我解释!阮小姐喝醉了意识不清醒,您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阮小姐,肯定是出现了什么误会。”侍应生看向阮惜灵,竭力试图露出和善的笑容,但手臂传来的疼痛以及胆颤心惊的情绪,使他的笑容不够自然,显得有些扭曲,“请仔细想想,我有对您做过什么吗?”
阮惜灵道:“我让你找我的家人过来,你去做什么了?”
不给侍应生辩解的机会,阮惜灵自问自答:“你去给赵冠打了电话。”
“你们通话的内容,我都听见了。”
对上沈微澜的眼神,面如死灰的侍应生眼里突然爆发出浓浓恐惧,挣扎愈发剧烈,但被高大的保镖牢牢钳制住,像是只无力踢腿的小鸡仔。
“把他带下去。”沈微澜缓缓道,“我待会再去找他。”
保镖带人离开后,沈微澜垂眸凝视着阮惜灵,一时没有开口说话,纷杂难辨的情绪如同浓墨,将他眼瞳的漆黑颜色染得更深,像要化为密不透风的牢笼笼罩住阮惜灵。
阮惜灵头重脚轻,越来越站立不稳,想起楼梯就在不远处,阮惜灵扶着墙走过去。沈微澜看见她身形不稳要下楼的样子顿时心惊肉跳,三两步上前扶住她,脱掉身上的高定西装外套,铺在楼梯地毯上,让阮惜灵坐下。
刚要蔓延开的压抑沉默荡然无存。
阮惜灵没有坐下,盯着地上的衣服看了片刻,慢吞吞道:“不要,这件衣服太贵了。”
沈微澜哄道:“没关系,你的衣服才更贵,不能弄脏了。”
阮惜灵歪头想了想:“有道理。”
见到沈微澜后,阮惜灵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酒劲上涌,理智被赶到大脑的角落去休息,阮惜灵用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直线思维处理完这个问题,顺从在台阶坐下,沈微澜单膝跪在她身侧,为她整理礼服的裙摆。
阮惜灵道了声谢:“你又帮了我一……不对。”
阮惜灵掰着手指计算:“带走侍应生是一次,现在是一次,从先前替我解围后,你又帮了我两次。”
沈微澜垂着眸:“你一定要算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