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刚满十八岁,初出社会,还没有看透人心,没想到会被自己公司的代表下药,要把她直接送去大佬的床上,在她绝望无助时,一个看着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从两个保镖的手里救下了她,带着她从酒店的地下车库逃了出去。
她记得当时夜很黑,还下着大雨,少年带着她躲进了一个狭小的建筑里,当时的她浑身燥热难耐,而少年冷的像冰一样,借助窗口隐约的霓虹,她发现少年脸色白的出奇,嘴角有殷红的血迹,整个人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又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对她说:“安全了,你快走。”
但她没有走,或许是因为药物,或许是因为她贪恋了少年的美貌,又或许是她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与其被人夺取,不如给一个喜欢的人。
那个晚上她交出了自己,而对方似乎也是第一次。
两个人生涩又横冲直撞,烈焰包裹了寒冰,最终都化作一汪春水。
大雨过后,朝阳升起,这是她才看到少年的全貌,那一刻她承认自己是一个花痴。
他告诉她,他叫Ven,说会对她负责,然后把脖子上的项链给了她,是一朵有些抽象的镂空蔷薇花,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摸起来有些温热,好像是黑色又好像是红的过于深沉。
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Ven。
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只有那个项链陪了她一生。
蓝黎收回思绪,她如果上辈子有遗憾,就是没有等到Ven吧,虽然Ven可能永远都不会来。
艾凛看到白止冷到可以养企鹅的脸,知道大事不妙,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徒劳的,不如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
“她竟然对我说‘平白无故’!”白止看向艾凛,怒道:“这叫平白无故么!那天晚上明明是她先主动的!结果现在她倒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艾凛低着头,不敢作声。
“你之前还说她是矜持,感情内敛!她分明就是不想负责任!”
艾凛小心翼翼道:“蓝小姐不像是那种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白止发出一声冷笑:“她说平白无故无法接受我的礼物,这还有什么可误会的,她就是享受过后不想负责了!”
艾凛:为什么听出一种被白嫖后的委屈感。
“您有没有想过,或许蓝小姐并不知道当晚是您呢?毕竟她当时可是被人下了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