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之背对着他,谢亦舒没看清全部密码,但最后四个好像是……他的生日?
愣然之际,谢亦舒听见男人轻轻咳了一声,对他说:“不是你不能看的东西。”
像是印证他的话,保险箱发出一声“咔嗒”的声响,箱门缓缓打开,露出藏了许久的东西。
被修补过的咖啡师围裙、只集了两点的奶茶店集点卡、大学公选课的期末复习资料……保险箱不大,就三层,东西也不多,却涵盖了各种各样让人意想不到的生活琐物。
每一件物品,谢亦舒都认识。
有很多他以为被顾延之扔了、或者被自己随手塞在某个角落的东西都在这个小小的保险箱里。
谢亦舒心里突然又酸又胀,他随手拿起保险箱里的光脑。这部光脑是他买给顾延之的。两个人当时心有灵犀,用各自的打工钱给对方买了同系列的光脑。
他的那台在经历了时空穿越后成了废铁。谢亦舒本以为他给顾延之买的这台也早就因为老旧被淘汰了,没想到顾延之还留着。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开机。
想到刚回来时拨过来的一个又一个无人接听的电话,谢亦舒不抱希望地按下开机键。
屏幕biu得亮了起来。
谢亦舒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注意到顾延之的神色,点开通话记录,想看看自己当时打了多少电话,没想到入眼的除了一排代表“未接”的小红点外,还有一排漆黑的备注。
【已拉黑】
顾延之:“……小舒,我可以解释。”
谢亦舒摆摆手。
他想起自己买光脑时店主送他的通讯卡,虽然后面跟身份ID绑定后变成了正常的个人通讯号,但在被自己绑定前,那串通讯号似乎是被很多人拉黑的无ID骚扰号。
谢亦舒忘记自己在哪儿看过这么一段话,大意是再痛苦的经历等真正回忆时都会变得没那么痛苦。
谢亦舒还记得那阵子不停拨着“用户已关机”电话的失落与不安,但现在回忆起来,却不会再有失落和不安的情绪了。
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顾延之现在就在他身边。
他们交换了新的通讯号,他也知道了顾延之的真实身份,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联系不上他。
谢亦舒退出通话记录的界面,想关机把光脑放回去,却无意点到了讯信。
看到五年前自己一直用的头像,谢亦舒神使鬼差地点开了这个被置顶的对话框。
最新的一条聊天记录在三个月前,是顾延之发给他的,只有四个字:我很想你。
在往上,还有更多消息。有的很长,像一封信,有的又很短,只有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