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机械的转过了身，有些僵硬，在商蔚清愣神的目光里轻轻回抱住了她，嗓音很轻带着点哑“……姐姐。”
商蔚清大喜，双手拖着她的脸，“阿雾，认出我来了吗？”
裴雾淡淡的牵了牵嘴角，声音有些微弱“认出来了，姐姐，对不起。”
商蔚清笑着摇了摇头，眼眶还是红的，“不怪你，我永远不会怪你的。”
裴雾眼里也有泪意，但却累极了似的，将下巴搁在商蔚清的肩膀上，用虚弱的语气撒着娇“姐姐，我好疼啊。”
商蔚清给裴雾的脚涂好了药，一圈一圈的包上纱布，一边问，“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吃药了。”
裴雾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商蔚清，闻言摇了摇头“忘了。”
“为什么不吃。”
裴雾小声的开口，“我以为我好了。”她以为商蔚清会生气，有点心虚害怕“你会讨厌我这种疯子吗？因为我没有治愈完全。”
商蔚清叹了口气，起身抱住了她，“阿雾，我其实不需要你有多正常，有时候觉得开心就好了，正不正常我不在意。”
她顿了顿，语气温柔舐骨“我们不急好吗？慢慢治愈慢慢来，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介意的。”
“可是……”裴雾钻牛角尖，“我这种性格时不时给你带去麻烦，所有人都骂恶心……”
“所以，你就在别人面前一直否决我们的关系吗？”
裴雾迟疑着点了点头。
商蔚清眼含酸涩，将裴雾抱的更紧了。
裴雾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她是病态的，占有欲非常。
她喜欢一个人巴不得所有人知道她们的关系，至于后果不在她的思考范畴里，她在情感这方面随心过了头，只会用自己对对方的爱意为非作歹，后果不论。
但是如今她却压制了自己的占有欲，她开始慢慢学会顾全大局，学会收敛，不再为所欲为，而是克制有度。
即使这一切对她而言是非常痛苦的，甚至在自己的阴暗占有欲和理智爱人之间被狠狠折磨，像掉入了无解的深渊里，她在里面一直挣扎，但是她一直爬不出来，差点活活溺死。
裴雾终于学会了爱人，可商蔚清并不开心，如果后果是给裴雾带来了难以言喻的苦楚，她觉得这份乖巧没有什么必要。
她想要的是裴雾大大方方的向她索求爱意，而不是死抑自己的欲望，将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被缺乏的安全感困死其中。
“阿雾。”
商蔚清叫她。
“嗯。”裴雾蹭着她的脖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