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晏宁抬起手,把阮好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盯着看了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凑近,侧过脸,唇轻轻地落在?阮好的唇上?。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在?她十七岁藏着暗恋心事的夜里,如擂鼓般的心跳里,禁忌而隐秘的偷吻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热烈的吻都来得让她心动,让她着迷,以?至于沉沦。
心里的贪婪像个无底洞,亲吻会上?瘾,她在?阮好熟睡不知的时候吻着她,一遍又一遍,每次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却?又在?吻完后变成倒数第二次。
如此反复,就在?她终于准备结束的时候,阮好却?忽然环住了她的脖子。
晏宁的后背僵了僵。
阮好却?迎了上?来,在?昏暗中准确地含住了她的唇。
不再是浅尝辄止,像是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终于遇到了水源,阮好在?晏宁愣怔中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她的唇,诱哄着她想撬开她的牙关。
阮好疯了?
还是把她当成别人了?
晏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想推开阮好,却?发现阮好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心里不由一咯噔,是梦见跟人接吻了吗?
梦见谁了?
丁棋吗?还是今天跟她聊天的那个人?
名为嫉妒的情绪再次涌上?来,顺着血液压进心底。她觉得自己忍不了了,是阮好逼她的,她逼得她越来越不像自己,只能缴械投降。
晏宁舔了舔阮好被她吻得红润的唇,撬开牙关,几乎是强硬地将舌头?闯了进去。
不管阮好的梦里是谁。晏宁不管不顾地想,管她梦里是谁。
反正现在?是她在?亲阮好,是她含着阮好的唇,是她肆无忌惮地掠夺着阮好稀薄的空气。
发现就发现吧,她巴不得被发现,去他妈的胜券在?握一击中的,去他妈的耐心有条不紊,她就要吻阮好。
吻得滴血,吻得缺氧,吻得闯进阮好的梦里横冲直撞,在?睡梦间泄出她的名字。
“宁宁……”
“宁宁……”清晨的阳光穿过墨蓝色的窗帘打在?床头?,明亮的晃着眼,阮好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什么,却?又在?某一刻忽然清醒。她猛地坐起来:“晏宁!”
不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床的另一侧枕头?塌陷着,尚有余温,显然曾经睡着旁人,那人也刚走没多久。
系统:“你醒了……”
听到系统的声音,阮好放空的意识才渐渐回笼,她愣愣地看着床上?照进来的那一束光,抓了抓睡得凌乱的长发,捂住脸:“没醒……”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