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薄一张纸,会不会同意她分手的答复?
她的心悬了起来。
即使自己提的分手,但若对方也就这放弃,她还会矫情地觉得难过。
信纸打开,一句话跃入眼帘。
‘初次见面,知道我为什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吗?
因为……你在发光啊!
庄雅,我还在原地你。’
庄雅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若无其事地压下嘴角,把信珍重地收了起来。
从这封短短的信开始,宋和平每天都托人她带几次信,每次都只有短短几句话。
‘你的酒窝没有酒,我醉在你的笑容里。’
‘知道我有什缺点吗?
——缺点你。’
‘知道我最喜欢什酒吗?
——和你的天长地久。’
‘人再都人的。
我不一。
我你的。’
……
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庄雅就越来越焦虑。
说实话,这些情话经常让庄雅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又忍不住想要笑,心情也跟着变了。
宋和平和他的信,她灰暗生活里,最明亮的色彩和阳光。
这的宋和平啊……
手术那天,庄雅和庄母、庄大哥在病房外,他们三人分立两边,一句话也不说,人人黑着个脸。
自从庄雅把两千圆退了回去后,她心里对两人有怨,两人也对她有怨,已经冷战多天了,除非不得不说的交流,庄雅和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
而他们的态度就,使劲吃她的、喝她的、她的,把她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还计划着以后要留在北京,直接赖上她。
谁叫她害家里没了两千块呢?!
她这辈子还不完这两千块,就想甩掉他们!
庄雅这些天来,要担心父亲的病情、照顾住院的父亲,还要被这两个所谓的‘家人’折腾,心力交瘁下,她生病了。
随着手术间的一点点变长,庄雅心里发虚,脚下也忽感到无力。乍暖还寒的晚春天气里,她站在手术室门口,觉得有点冷,有点恍惚。
这多年的辛苦奋斗,这多年的逃离,最终还回到了原点?
向来独立坚强的她,此此刻,多想有个人站在她身边,什也不做,默默地陪伴着她就,这,她就有撑下去的力量了。
不知道不这的愿望太过强烈,有一瞬间,庄雅感觉自己身侧站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而且还有热量若有若无地传过来,让她整个人都放松和暖和了多。
她想象着,她喜欢的人,此刻就站在她身后,默默陪伴着她。
意识到对面母亲和大哥怪异的眼神之后,庄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边的有人,而且她梦里会出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