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嚣张的小犬牙抵在她脖子边,威胁性十足,仿佛她再动他一下,就咬穿她脖子。
但他没咬。只是抵在那里,断断续续地喘。
很好听的声音。年轻桀骜,充满生命力又贵不可言的嗓音。
他也在不可自抑的发抖,绷紧身体。
于是啾啾去亲他眼角:“钟棘,你哭了。”
“闭嘴。”他说。
他不懂,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生理性眼泪。更不懂,他的眼泪能让她极大的满足。
啾啾又说:“你是我的。”
“嗯。”
“你是我的。”
“我知道。”
“你是我的。”
“是是,一直都是。”
无意义的对话重复了很多遍,最后爆发的时候,彼此失神地喃喃了对方名字。不仅呼吸,连声音都纠缠在了一起。仿佛小□□换冰淇淋的情侣。
至于其它,少女不敢再多想,面红耳赤。
除了狼藉,没有别的形容。是放在她那个时代也会被删帖的狼藉。
啾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尽可能小幅度,不想惊醒沉睡中的恶龙。却不料恶龙已经醒了,在发呆。
她的动静拉回了他注意力,少年随手拈起她一绺头发把玩。
“喂。”
啾啾看见他眼尾还是红的,宛如初绽的桃花。又记起那时他滑过红痕的晶莹泪珠——不能再想了。
小钟师兄,太绝了。
啾啾:“嗯。”
少年迟疑:“我们做的……就是双修?”
他觉得和他看过三页的书上画面不太一样。
啾啾又“嗯”了一声,乖乖巧巧的,混沌凶气散去后,她眼睛也没有空洞暗淡,好像终于有了光,成为人类了——因为他,而变成了人。
她确定?
少年狐疑,却在看了她几眼后,放弃深究。
随她吧。
反正她看起来高兴了。
少年沉默。
啾啾去拉他的手:“你痛不痛?”
她很内疚,之前一直说好要有耐心,因为钟棘怕痛,但那时……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耐心。
少年垂下红瞳,淡淡“啊”了一声,过了半日才说:“还好。”
他也说不清楚。别的痛都是烧在识海里的,这种痛却是烧在尾椎骨的,又刺又痒,骨头酥麻。
啾啾不太放心,想检查一下,A的攻击性基本都很强,搞起事来没轻没重,她怕自己弄伤了他。
不料刚爬起来,便小腿肚打颤,扑通一声坐了回去。
少女傻眼。
钟棘:“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