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酒瓶，随手往旁边一扔。
砰的一声，酒瓶碎了一地，一地碎片。
酒液流淌的到处都是。
程执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他大骂了几句，就要动手。
程澈忙一把抱住了程执。
他一边将程执拖走，一边示意自己的保镖控制一下场面。
等离开酒吧，程执被冬日的冷风一吹，混沌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他狠狠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刚才的一切，对着程澈说了一句，“刚才，谢了。”如果没有程澈，他现在估计已经受伤不轻，马上要叫救护车了。
程澈挑了下眉，语气淡淡，“不客气。”
话音刚落，程执就忍不住扶着电线杆弯下腰来。
最近喝多了酒，他一向健康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他呕了几声，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下一秒，有一瓶矿泉水递到了他的跟前。
程执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道了一声谢，接过矿泉水猛地喝了几口。
程澈双手抱胸，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四哥，听说你最近都在酒吧？”
程执嗤笑了一声。
他原本打算就醉一次的，但是喝了酒之后，他渐渐有些沉迷喝醉的滋味。
喝醉了所有的愁绪都离他远去。
他可以放下所有的压力，所有的不如意，尽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程澈蹙了下眉，“沉迷喝酒，然后呢？和人在酒吧打架？这就是程四少最近的日常？”
程执不满地喂了一声，“虽然我非常感谢你刚才出手帮了我，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嘲讽我？”
程澈呵了一声，“嘲讽不至于，只不过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我从爷爷口中了解到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程执沉默了两秒，才说，“爷爷口中的我是怎么样的？”
“意气风发，能力卓绝，神采飞扬，人中龙凤。”程老爷子确实对程执赞不绝口，所以程澈并没有故意说好话。
程执这一次，沉默了更久。
程澈极轻地叹息了一声，“走吧，醒醒酒。”
程执无声地站了起来。
两人走在冬天的冷风中，一时没有任何交流。
在这个沉默的冬夜，似乎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地发生了细小的变化。
等到两人走回程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出了一身汗，程执的酒早就醒了。
回房之前，他低低地对程澈道了一句谢谢。
程澈摆摆手，“没什么，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