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家里没什么意外之财,日子过得不好不坏,供养两个读书人已经有些吃力了。陈氏看得出来,老太太已经打算让他们二房的晏文回来了,准备举全家之力供晏昌一人读书。
虽说晏文在读书一道上天分不高,但让他放弃读书,回来种地供晏昌读,陈氏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咱们要当牛做马的供他们大房啊?晏昌考中了也是他爹娘沾光,还能记得咱这隔了一房的叔叔婶婶?咱们晏文也十四岁了,如果不读书也该相看人家了,趁着老太太手里还有几个钱,赶紧把家分了,还能给晏文娶上媳妇。要是继续拖下去,老太太的那点钱都被晏昌读书耗完了,咱们还能落着什么?”
宋河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于是点头道,“那行,找时机跟爹娘提一下吧。”
同一时间,宋福宝也在撺掇父母,“爹,娘,咱们也像四叔四婶那样去县里住吧?这个家里,只有咱们一家受欺负,我没有哥哥弟弟,爷奶重男轻女,看不起咱们家,你们天天受气,还不如分家出去单过算了。”
几年下来,宋家人终于意识到,宋福宝没有以前的好运了。所以把她当福星的宋李氏立刻变脸了,大伯母二伯母也不再对她巴结了,她的特殊待遇没有了,跟家中其他的姐妹一样,成了被轻贱的小可怜。
甚至因为之前,对她好就有好运,对她不好就倒霉的事,觉得她很邪门。要不是父母苦苦哀求,她们甚至想找个大师来家里做做法。
宋福宝恼恨不已,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家都是极品,但没有想到会极品到这个地步!得了她那么多好处,竟然转脸就倒打一耙!
徐氏叹了口气说,“都是娘没本事,没能给你添个哥哥弟弟。可是咱们家没有男丁,分出去单过会更让人欺负。”
宋福宝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娘,没有男丁怎么了?你女儿不比任何人差!您放心吧,只要咱们去县里,我保证可以找到赚钱的门路!”
徐摸着她的脑袋笑道,“我知道我家福宝不比别人差,可是你还小,不知道外面的世道有多难。咱们就安安心心的在家种地,爹娘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有留在宋家,你才能有兄弟撑腰,以后嫁了人爹娘也能放心。”
宋福宝气到不行,“娘!您就听我的吧,听我这一次行不行?我真的可以让咱家过上好日子!”
见她如此坚持,徐氏也终于动摇了,“可是……”
“没有可是,这一次听我的!”宋福宝斩钉截铁道。她有那么多赚钱的主意,却被困在这农村里,前几年还小也就算了,现在她已经八岁了,必须让父母分家出去单过。
三房各怀心思,但却目的一致,因此还没等到放榜,分家的事就被提了出来。
“分家?我跟你爹还没死呢!想都别想!”
宋李氏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
只有一家人在一起,她才能大权在握,掌控着这个家的一切人和事。如果分了家,她跟着大房过,那就变成了寄人篱下。她再也做不了任何人的主,甚至还得看大儿媳妇的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