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奥古斯塔斯?梅斯菲尔德,这位陛下从来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是他漏算的,哪怕他能看出祁凌砚不愿意,但是并不妨碍对方答应不是么。
权利是个好东西,他相信没有人能逃的开的。
连宁渝的名字都说出来了,看起来陛下的想法并不仅仅是这些。她接下去该怎么做,祁凌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她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待着,不知不觉时间就那么迟了。如果不是宁妍的一通联络,她或许就会那么枯坐到明天早上。
那张纸卷她没有带回来,可是那些字却一个不落的,全部在她的脑子里。
她回家,打开门,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下静静的坐着一个身影,听到开门的动静,睁开眼睛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你回来了,怎么会那么迟。”她听到走过来的人,对她那么说。
“想一些事情。”她低着头,错过了那人的眼神。
“在想孩子的事情。”宁妍沉默了一会儿,在她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伸手接过了祁凌砚手上的外套。
这个孩子指的是什么,她和祁凌砚都知道。
“宁妍。”几乎是完全的黑暗之中,祁凌砚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小心的走到了房间门口。
她听到祁凌砚那么喊她的名字,郑重的让她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你想说什么。”她那么说道。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现在不是从前,我不是祁白,你也是以前的那个宁妍。”
“你是不是害怕小语他们的事情在她的身上重演。”祁凌砚说到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的挪到了腰腹处,她能感受到从她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很迟了,先进去吧。”宁妍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打开门和她相拥着走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今天小语和小陌并没有睡在她们的房间里。
在宁妍出声之前,祁凌砚的手就已经搭在了房间的开关上,轻轻的按下去,陡然亮堂了起来。
她是知道的,宁妍不喜欢黑暗。这两年才稍微好一点,她还记得刚开始她和宁妍睡在一起的时候,床头总是留着灯。
知道后来才慢慢的改善的。
那五年的时间,是真真切切的横亘在她和宁妍中间,哪怕她拿回了祁白的记忆,也是一样。
五年,足够改变一个人。
“我辞职了。”她抓住宁妍的手,和她的不一样,手指冰凉的让她想要焐热。
不知道谁说过,手心冷的人心都是最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