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一边擦一边说:“不能这样的……你不可以这样的。”她像个孩子一样,乱了方寸,吸吸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躺下来了。”她钻进被子里,侧身蜷缩着,勾住虞箫的小手指,“跟我说句话嘛。”她可怜巴巴地瞧着姐姐,“就一句,一句就好。”
虞箫沉默了好久,她才下定决心放手让虞音独立做一些事情,就出了这样的状况,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担忧,五味杂陈,见她在自己面前哭,还是软下心,拍了拍她后背:“好好休息。”
声音沙哑,喉咙干涩得发疼。
她最害怕的事情……
不是自己被削权,不是纷乱的局势。
而是妹妹的彻底的失控。
这种奇怪的能力伴随的副作用像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虞音炸的粉身碎骨。
她有多担心……担心得经常晚上都睡不着,睡前总要先等虞音先睡着,才敢入睡。
虞音听见她说话,抹掉眼泪,咧嘴笑了笑,小声“嗯”了一下,蜷缩她身边,乖巧得一动都不动。
虞箫缓了缓情绪,刚才妹妹心脏骤停带给她的恐惧太大,以至于她一时无法管理好心情,表现得太过失态。
“刚刚我不该凶你。”她摸了摸虞音的后背,轻轻吻了一下耳朵,“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
虞音耳朵的温度噌一下升高,红通通的烧得厉害,她看上去难得有点害羞,贴着虞箫的腿侧:“是我让姐姐担心了。”她表现得特别懂事,“你不生气就好。”
“你气我的还少吗?”虞箫失笑,“一个个跟你算账过去哪算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