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湖州出现一个女画师,我过两天想去湖州看看。”
自从林悠这个女画师横空出世后,倒是给这世上会画画的女人多走了一条路出来,近几年有不少女画师闯出点名堂。
太子问:“那女画师的画你瞧见了?像林画师的?”
韩霁摇头:“不像。”
“不像你还去看什么看?画师的绘画风格就跟人的脸一样,很难完全变样的,若画不想她的,那人也势必不会是她!”太子说。
道理韩霁都懂,只是每回听说哪里有女画师,若不去看一眼,就总觉得会错过。
太子搭住韩霁的肩,说:
“好了好了,随我去淮河走一趟,水云寨那帮水匪太嚣张了,连朝廷的官船都敢劫,若不能收服,后患无穷。你就当帮帮我,父皇那边让我不办好此事就别回来!”
太子都这般说了,韩霁自然不能再拒绝,答应与他前往淮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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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流域,水云寨。
寨子里的染布坊十分红火,自从几年前换了个染布师以后,水云寨染出的布料就成为淮河流域最畅销的布匹,就连江南好些布庄都开始向水云寨进货,染布坊生意越来越好,俨然成了寨子里主要收入来源。
说起这位染布师可了不得,不仅能染出极其亮眼的颜色,还对花色相当有研究,就是怎么看都好看,甚至一点都不输给京里那些大染坊。
林悠站在染料缸前查验布料的上色程度,就听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九娘,九娘不好了。念儿跟小虎、大胖打起来了。”
林悠一听,赶忙将染料盒放下,脱了外面的罩衣交给缸前的武进家的,匆匆交代:
“这颜色差不多了,不能再晒了,叫老王赶紧来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武进家的连连点头:“哎,你赶紧去,俩小子出手没个轻重,别伤着念儿。”
林悠吩咐完就跟着来报信的人去了寨里的书院。
寨里所有适龄的孩子都可以在这书院里启蒙识字,这种私塾不比正经书院,是大的小的孩子都坐在一起念,很容易就发生孩子欺负孩子的事情。
林悠赶到的时候,老远就看见自家女儿气呼呼的坐在书院外的一块大石墩上。
这里是水寨,所谓书院就是将两条废弃的船改造了一下,里面放一些桌椅,就让孩子们在里面跟着识字念书。
林悠穿过钢索吊桥时,韩念看见了她,局促的站起身来,早上给她梳的发髻有些松动,衣服也不整齐,七岁的小姑娘生得手长脚长,虽然缺了一颗牙,但只要不开口说话,单看脸的话,妥妥水乡温婉的小美人模样。
“我说您来干什么,我出手有分寸,那俩猪头三还不够我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