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被从外面打开,褚三宝乍见光亮,抬手挡住有些不适应的眼睛,两个官差进来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押到审讯室中。
审讯台后坐着一个悠哉哉喝茶的人,正是韩霁。
褚三宝看见他便想扑过去,但有两个官差架着他,褚三宝只好用沙哑且漏风的对韩霁嘶吼。
韩霁只当听不见,兀自喝茶,等褚三宝自己吼累了停下,韩霁才叫人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褚家这些年在外作恶多端,你主动交代,我可以让你少受一些煎熬。”韩霁一副与褚三宝话家常的姿态。
褚三宝闻言,大大的呸了一口:“里休想从瓦酒力刀哇!(你休想从我嘴里套话)”
韩霁眉头微蹙,将茶杯放下,对手下比了个手势,纸笔就摆在了褚三宝面前。
褚三宝下意识想把纸笔掀掉,只听韩霁凉凉道:
“墨翻了的话,待会儿就放你的血写。”
褚三宝已经探出一半的手犹豫了,愣了半晌吐出一句:“里岗!(你敢!)”
韩霁冷笑:“你可以试试。”
褚三宝到底没敢拿自己冒险,但不掀墨也不代表他会妥协,他不说,也不写,反正只要熬着,就一定会有人来救他。
韩霁像是看穿了褚三宝的想法,说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左右多费些功夫罢了。”
褚三宝才不信他,翻了个白眼,看他还能编出什么话来诱骗自己。真当他傻吗?把褚家的事儿都交代了,那还有谁能来救他?
韩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起身,将披风重新穿上:
“行吧。其实我不是很想问你。我自己查便是,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褚三宝心上一紧,又要回那个黑不见光的黑牢吗?他当然很不情愿,但韩霁以为这种程度的威胁就能让他松口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不就是黑点吗?只要他熬过去了,等他出去,定要他跪在自己面前道歉。再说了,韩霁肯定只是说说,他想用这种方法骗人而已,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韩霁默默将披风穿好,再也没跟褚三宝说半句废话,直接走到牢房门口,对看守的牢头叮嘱一句:
“去弄一筐蛇来,待会儿跟他关在一起,我衙门里事多,没特别的事情不必回我。”
牢头应声,褚三宝傻眼。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