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叹息道:
“天平布坊那边盯得死紧,我们便是想临时找染布师都找不到。”
两个掌柜跟着垂头丧气。
林悠见他们这般,说道:
“如果单单是染色和花样的问题,我倒是可以解决,只是你们确定能拿到布料吗?”
年纪大一点的王掌柜赶忙说道:
“能拿到!那织布坊的老板是我多年好友,无论我们要多少,他日夜赶工也会给我们赶出来,但后续染布的问题又该怎么解决?”
“我是个画师,这件事你们知道吗?”林悠问。
刘掌柜他们点点头,说:“听海爷说过,少夫人绘画一绝,还在宫里做了画师。”
海爷指的是海平江,定是他上回来汴京送画资时与刘掌柜他们说起的。
“对。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不仅绘画一绝,对配色和染色都有研究。”
这不是林悠吹牛,老杨给她留下了两本书,一本是讲矿物颜料,一本就是讲草木染色,比较常见的就是花瓣染、香草染、柿漆染、紫草根染等等。
老杨留下的书册里将这些染色方法一一记录,林悠在安阳县时,曾经闲来无事按照那些方子调配过,除了一些操作方法错误的,基本上都成功了。
“少夫人说的是真的?”
掌柜们面面相觑,刘掌柜欣喜问道。
“当然。”林悠吩咐道:“待会儿我把要用的染色物都写下来,你们派人一一去买,反正布坊有现成的染房,人走了,但工具都在,重新开始不难。”
“这几天我都在布坊中,让在家待业的伙计们全都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林悠有条不紊的逐条吩咐,掌柜们仔细聆听,拨开云雾见曙光大约就是他们现在的心情。
不过欢喜过后,也有为难之处,王掌柜说:
“少夫人,不瞒您说,海氏布坊往年的盈利皆已缴纳,去年下半年开始,天平布坊对我们围追堵截,仅有的一些存银也消耗一空,若要继续开下去,能不能请少夫人去跟老夫人说一声,让她批一些款项下来给海氏布坊。”
另一个郑掌柜说:
“唉,我看难。咱们这半年来陆续求见了不下七八回老夫人了吧,可一次都没见着,全被李管事给拦下了。”
王掌柜:“我知道,可如今咱们不是见着少夫人了吗?若是少夫人出面的话,老夫人那边总不能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