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什么泼?你这小畜生有种做那种丑事,还怕我来撒泼?”
林悠双手抱胸,忍着怒火与她分辨:“我做什么了?”
“你明知道春雷和凤霞订了亲,你这小骚|货还处处勾引,怎么着,你还想踩着凤霞去给人当个小二房吗?真是不要脸!贱胚子!呸!”
王菊花骂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林悠记得自己做的事,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了。
她勾引谁?刘春雷?
林悠飞快的用膝盖想了想王菊花为什么会这么说,很快得出结论——定然是昨天吴凤霞被林悠赶出去,气愤不已,到王菊花面前挑拨告状。
关键这姐姐告状就告状,她居然用自己的未婚夫来造谣,她是嫌自己的头上不够绿,生活不够刺激吗?
“舅妈。”
林悠语重心长的叫了王菊花女士一声:
“您也活到这把年纪了,说话做事前能不能多动动脑子?我这个体型,连成亲都是靠人家抵债强迫来的,您要说我对刘春雷用强也就罢了,您说我勾引他?瞧不起谁呢!”
林悠的话再次让围观的人发笑,大家好像忽然间觉得,这个成天在家里吵吵嚷嚷,跟她相公撒泼的胖妇人真实得有点可爱。
王菊花女士语塞,好半晌才啐了林悠一口:“呸,真不要脸!”
“我是不要脸,可我也知道对自己的男人要从一而终,认定就认定了,到死我都不变心。不像有些人,这边跟刘家米铺的少东家订亲,那边还托媒人去问周家郎君彩礼几何!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令人不齿!”
刚才王菊花上门,围观的人已经把人物关系捋清楚了,安阳县就这么大,看热闹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历,听了林悠的话后,议论纷纷。
怎么这吴家女儿跟刘家订了亲,还去问周家要彩礼吗?虽说没正式成亲,那也不能这么干啊!
王菊花见周围人全都开始指责她,顿时有点慌,于是立刻亮出了她的绝活——滚地撒泼。
“哎哟喂,这挨千刀的小贱人胡说八道哇!她爹娘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她长大的,谁知养了个没良心的小贱种!我的命好苦哇,摊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臭东西哟!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把她劈死呀——”
王菊花席地坐在林悠家门口,开始了口无遮拦,史诗级的骂街。
林悠看着王菊花在那哭天抢地的撒泼,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两厅。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于这种无赖撒泼的行为,你如果做不到跟她一样放飞自我,跟她脸对脸嘴对嘴针尖对麦芒般互相喷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理她。
因为你和这种人理论是行不通的,这种人在决定撒泼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就已经编好了无数污蔑指责你的谎言,你和她讲道理,她和你耍无赖撒泼,最后就是把事情越弄越乱,脸越丢越大,膈应个半死,事情还没解决,名声和脸面都丢了,得不偿失。
所以,‘不理她’是一个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