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狱里,谢明瑶以为要等檀冰一会儿,谁知他很快就回来了。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人横抱而起,她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干什么呀?”
檀冰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难看得很,她知道大约是姬恪刺激到他了,可别人上赶着,她也没办法,她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也没说。
就这么被他抱着,他也不熟悉南狱魔宫,干脆直接回了正殿,将谢明瑶放到金色的龙椅上。
龙椅很宽大,她小小一个姑娘坐着还有很大的空余,檀冰不等她坐稳,便扣着她的后脑压下去。
“嗯……”谢明瑶低吟一声,眼神揶揄地看着情绪在崩溃边缘的男人,低低道,“师尊浑身上下都是酸味,可真是熏死我了。”
檀冰不说话,但低着头在她颈间亲吻,谢明瑶呼吸乱了,紧紧抱着他说:“姬恪自己乐意可不关我的事,我没在意他,也没动过他。”
“我知道。”他终于说话了,呼吸也有点乱,“我闻得到。”
她有没有旁人,他闻得到。
谢明瑶笑了,托着他的脸起来,仔细看着问:“那我心里怎么想,你闻得到吗?”
檀冰看着她,呼吸稳定下来才说:“你心里如何想,我从始至终都不明白。”
“大约以后也不会明白。”他声音变得很轻,“但我知道,你肯定没在意过别人。”
谢明瑶感兴趣地问:“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檀冰缓缓直起身,气息有些落寞,“便是对我,你也从未真的在意过。”
他好像突然沉静下来,脊背挺直地坐在一旁,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
谢明瑶沉默了一会,起身跨坐到他腿上,按着他的肩膀问:“你这样认为?”
这个姿势不太和谐,还是在空旷的大殿上,非常有禁忌感。
檀冰身子更僵硬了,眼睫翕动地看着她没说话。
“你觉得我不在意他们,这是对的。”谢明瑶抬手轻抚过他的脸,她的手好热啊,热得檀冰心里煎熬不已,每次划过面颊都是一道淡淡的红痕,但他不想躲开。
他微微闭上眼,屏住呼吸,耳尖和脸颊泛起绯色,不知道的肯定要疑惑他们在做什么别的。
谢明瑶就这样轻轻抚着他,他焦躁自我怀疑的情绪一点点消失,整个人都显得静谧下来。
他侧过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谢明瑶少时养兔子还查过资料,知道轻咬这个动作在兔子的世界里,意思大概就是——好了,我已经足够了。
他在告诉她,他满足了,她可以停下了,但她却像着了魔一样,一点点抚过他的颈项,抚过他的喉结,轻轻拉开他的衣带,看着他不断起伏的精瘦胸膛。
他的肌肉很漂亮,薄薄的一层,肌肤如玉似雪,她手指划过的地方,都会带起淡淡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