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主动解释道:“大过年的,图个喜庆。”
猫儿再点点头。
等弟子再往她髻上戴上几个纹饰很眼熟的头面,她自己都能解释:“大过年的,图个喜庆。”
她又打了个哈欠,问道:“做法事的装扮,还要忙多久?”
弟子忖了忖:“怕还有一个时辰?”
猫儿点点头,往椅背上靠去,无精打采道:“昨夜吵的脑仁疼,我阖眼眯一眯,你们慢慢来。”
猫儿迷迷糊糊睡着的不多时,飞针门弟子向屋外送出了消息。
锦绣门弟子抬着个木箱蹑手蹑脚进了屋,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屋里的装扮。
绣制着吉纹的正红床单、被套、枕套和床帐。
雕刻着龙凤的喜烛、烛台、酒杯和屏风。
最后拿出大小几十对双喜,毫不遮掩的帖在了房中大小物件上。
外间院里的装扮与房里的装扮同步进行。
百媚门弟子们此时已到了山庄,无数鲜花、彩娟将院落装点的春意昂然。
大小红灯笼布满院落,绵延整个山道。
伙房里的下人们开始叮叮咚咚切葱拍姜。温泉山上的喜宴虽说只有两人份量,却要精。得让两位新人吃满意了,预料之中的圣女的邪火才可能会熄。
猫儿这一觉睡的不算久,但十分罕见的梦到了她老娘。
事实上上回在诱情谷,她也曾梦到过她老娘。当时她老娘却是以厨子的姿态出现,并未像以前一般给她灌鸡汤,进行一些人生的启迪。
此回梦里,她老娘终于恢复到了女先生的人设,举着教杆一脸的苦口婆心:“闺女,别再折腾。”
她莫名其妙,想着自己穿了五年,给二老添什么麻烦了?折腾什么了?
她老娘续道:“小五那孩子挺好,挺不容易,你再莫折磨他。你和他的亲事,我和你爸都同意。”
她不由一乐:“怎地我穿到了古代,你老人家也跟着主张起包办婚姻?”
她老娘一教杆挥来,堪堪停在她的脑袋上,又收回手:
“看在今天是你的大事上,就放你一马。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又软弱又犟,自己看不透的事情就不愿往前走一步,一定要看清楚才抬腿。
为娘几十年的人生智慧,今天当嫁妆传授给你:车到山前必有路。
记住,路是人走出来的,坑是人蹲出来的。你是要在路上走,还是要在坑里蹲?”
猫儿便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心怀满腹疑问,琢磨着她老娘给她的便宜“嫁妆”。
要在路上走,还是在坑里蹲?
以她逃亡路上被磨破过无数次脚底的经验来对比,蹲在坑里显然是一条享福的路。
之后她的注意力便转去了她老娘说的“嫁妆”二字上。
嫁妆,她觉着有些好笑。她已穿过来五年,她老娘现在才想起要给她嫁妆,会不会有些太晚。
等她静默半晌,眸子缓抬,看到了面前的铜镜,眉头倏地一蹙。
铜镜里的熟面孔,装扮的有些像要唱大戏。
唱的曲目可能是讲才子佳人历经磨难终成眷属的《春秋配》,也可能是讲公主驸马欢喜冤家的《醉打金枝》。
便连房中的装扮,也与曲目十分相配。
大红双喜高高挂,喜庆程度远超过大年。
此时正值午时,窗外的日头一阵有,一阵无,惨淡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户打进屋里,照的各弟子们面色也跟着一片惨淡。
从猫儿睁眼的第一刻,屋里各门各派的弟子们便仿佛被人点了穴,站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弟子们虽与猫儿不相熟,然而她们都从各自门主口中听到过,圣女是只母老虎。一旦起威来,是个连她最爱的“王公子”都不放过的人。
猫儿怔怔间开了腔:“唱到哪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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