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落细细听了听他的话音，听不出这句话里带有任何的情绪。
沈光落仰头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完，露出了细嫩的脖颈，喉结随着吞咽快速滚动。
他摸了一把嘴，不答反问：“李少爷，看戏看的开心吗？”
他们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即便是对话间目光也都平视着前方，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李医生点了点头：“还不错，沈少爷的演技真好，瞒过了所有人。”
“可惜没有瞒过你。”
沈光落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完后将就空酒杯放在桌上，他侧过头对李医生笑了笑：“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
李医生也回过头，目光望向沈光落。
沈光落的眼睛很好看，清澈似湖泊，只要多看上几秒就会不设防的陷入其中，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心一定会如眼一般清明。
绝对不可能是傻子。
“可以，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光落耸了耸肩：“请讲。”
“你和谢衍是什么关系？”
沈光落听见这个问题，瞳孔缩了一下，他垂下眸沉默了很久才打算开口。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李医生打断了：“我不想听大家都知道的答案，我想听大家都不知道的答案。”
沈光落的答案一下被噎在口中。
“并且——我看到你换酒了，那杯酒有问题。”李医生继续道。
刚才沈光落换酒的动作很快，足以瞒过所有人，但是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钱茵美走过来时拿了一杯完好的酒放在酒桌上。
沈光落拉扯时被钱茵美推了一把，撞到了身后酒桌，就是那个瞬间沈光落将钱茵美拿的酒和旁边的一杯换了位置。
钱茵美给谢衍和萧木敬酒时，拿起了一杯递给了谢衍，又一杯递给了萧木。
现在说这酒没有问题，怕是没有人信。
沈光落沉默着。
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
那杯酒确实有问题。
在原书中，钱茵美为了勾搭上萧木，给萧木敬的酒里下了药。
而现在那杯有问题的酒被沈光落换了，已经被谢衍喝下了。
“我和谢衍是夫夫关系。”沈光落直接回答了李医生的第一个问题。
李医生沉寂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波澜，他皱着眉头重复了这句话：“你和谢衍是夫夫关系？”
沈光落点头，目光望着谢衍离去的方向，语气轻描淡写的说：“不过，马上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