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又道:“人都说长兄如父,而朕与保清皆去打仗,保成可多分一些时间关心一下弟弟们。”
不准胤礽去上书房的禁令,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消了,胤礽眼前一亮。
“胤祉与胤禛,可以换部待着了,新部已安稳,你自己看着安排,这两位儿子,朕是交给你带了。”
胤礽道:“汗阿玛,您就不能给儿臣多留一些辅臣?”
他怎么可以把李之芳、李天馥,二李都带走不算,还将梁清標也给带走了,得亏得陈廷敬是在户部掌国库,没能将陈廷敬给带走。
纳兰明珠、勒德洪、索额图全去了边境,两位王爷裕亲王与恭亲王也都带兵打仗随汗阿玛一起去了。
留给胤礽可堪宰相来使唤的,只有年纪很大的王熙,初任文华殿大学士的原翰林院掌事徐元文。
其他大学士一网打尽全部打包带走,剩下胤礽想要问人,只能将各部院大臣招来开会。
康熙道:“朕带走的皆是精通战略,善于打仗之人,给你留的皆是善于治国,整顿内政之人。”
胤礽:“您将既善于打仗,又善于治国理政的也给带走了。”
康熙试探地问他:“那朕将索额图给你留下?”
胤礽还没点头,康熙鼻孔喷气,抬起下巴斜眼瞥他:“你想得倒美。”
胤礽:“……”
康熙见太子如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不由安慰他:“京城这儿大约不会有么么特别重大的事儿,寻常治国之政要,你待在朕身边学了那么多,自己就会理政了,不必担心无法独当一面。”
康熙拍了拍胤礽的肩:朕相信你,你可以断奶。
胤礽如同被抛弃的小狗,眼巴巴瞅着汗阿玛带走了一大批老驴,越走越远,有心挽留,心痛到难以呼吸。
从康熙走以后,胤礽便陷入了如陀螺般告诉运转的状态。
内阁大学士只剩下两人,王熙年纪还很大了,所以胤礽只能用一个半。
徐元文是个面无表情的石头,他矜持的很,对太子不假辞色,他只负责自己手里接到的政务,拒绝了胤礽将更多事情分给他。
胤礽看看自己只剩下的一个半毛驴,又看看被奏折海洋围住的书案,没了三姥爷帮忙干活,他就只能把回家考科举的阿珍和去外学深造积累资历的德柱叫回来了。
曹珍原本是打算走科举这一条路的,成了亲算是有了家室,之后就该立业了,也许是见多了自己父亲身居高位被其他同僚攻歼其非科举出身,曹珍尤其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做一个正统科举出身的官。
胤礽呼叫曹珍时,其实是有些犹豫的,若今年放弃,也许阿珍三年后才能继续考了,这就很遗憾。
德柱却劝他:“若是曹珍知道奴才回到殿下身边做事,而自己被撇下,也许会更遗憾。”
小时候的曹珍就动不动哭鼻子,现在不知道他还会泪洒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