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一句话，突然就戳到梁翊笙的泪腺，眼泪如珠子般坠落。
她着急地擦了擦，不想让他发现，就抱着他，靠在肩膀上。
“我听儿子说，你嫌弃我没主动追过你。”
空气忽然静下来。
三秒后，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明确说是你。”
“嗯，所以你心里还是介意的？”
“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她笑，“慕总，你怂了。”
他换了个姿势抱她，轻声，“那些都不重要了。”
梁翊笙：“我以为在你眼前耍存在感就是一种追求的方式，可我确实没有给你送过什么礼物。”
别人追求的时候，都会制作一些精美的礼物，她在这方面，着实欠缺。
只是，没想到慕迦奈也会在意这些小东西。
她坐直，“我补给你。”
“这倒不必。”
慕迦奈往楼梯口看了眼，道，“你已经给了我两份最好的礼物，虽然是我主动索取来的，最辛苦的，却是你。”
梁翊笙抿了抿唇，想说话，却发觉喉咙酸涩，眼中有微光，缓缓笑了。
她凑近与他对唇亲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慕迦奈的嘴唇慢慢变得微红。
她这才罢休，如一只奶狗一般，伏在他的怀里。
慕迦奈没辜负这个投怀送抱，大手缓缓顺着她的背，过了会儿，问，“来天纪，是因为我？”
梁翊笙正玩着他的衬衫钮扣，听到这问题，倏地停顿。
“也……不完全是。”
“天纪是每个学子都向往的公司，我本来就有意去，只不过之前没有胜算，所以没有把握，也没寄予太大的希望，可是……那天碰见你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进去。”
男人的愉悦从眼角眉梢溢出来，薄唇唇角微微牵动。
“你对我，一见钟情？”
梁翊笙没支吾，“是啊。”
她认为，这是每个知道她喜欢他的人，都会知道的事实。
男人嘴角的弧度加深。
“为什么？”
“喜欢哪有什么为什么。”
“在那之前，你并不认识我，并且，还有人追。”
“好吧，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是颜狗吧。”
“谢瀚文长得还不赖。”
梁翊笙啧了声，这男人今晚怎么了？刨根问底的。
她仰头，望着他，故作认真，“听你这么说，好像的却如此，他长得比你差不了多少，对我又好的不得了，我当时是眼瞎了吗？”
男人脸色秒变，略黑略沉，“差远了。”
“不远，真不远。”梁翊笙坐直，“论个子，你们俩都差不多高，不相上下，论衣品，他比你会花心思穿搭，你的没什么花样，这个你败，论长相……唔。”
两秒后，男人松开唇，“尘埃落定，已成定局，再论也没意思了。”
梁翊笙失笑，“论长相，你胜他。”
她揪着他的领带打圈儿玩，问，“那你呢？”
“很明显，你是婚后才对我有意思的，不对啊，如果是婚后，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娶我？”
转念一想，也不对，若是婚前就喜欢她，婚后，何必那么冷淡无情，并且不止一次泼她冷水，强调他不喜欢她呢？
慕迦奈眼神闪了下，心道，又是这个问题。
“我说过了，因为我看你顺眼。”
“难道你只看我顺眼？这不能是理由。”她拽了拽他的领带。
慕迦奈垂眸，安静看着她，一时无言。
眼前，恍然浮现某年某日，他发火的那次——
那是冬天里比较温暖的一天，风衣外套太热，他脱下丢给连小飞便跟着导演去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