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真君嘴角微微上扬,分神的身影也随之淡去。苏先归使劲眨眼看了好会儿,才问江以宁:“刚才你师父是笑了吗?”
“应该吧!”江以宁觉得她的反应还挺可爱的。
“这得千年一遇吧?!”
江以宁不想在师父背后嘀咕她,便捂住苏先归的嘴,把话题转回到尸傀这事上来:“稍后我会去见各门长老揭发此事,你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要去。”
苏先归趁机亲了下江以宁捂着她的嘴的手心,被眼神警告让她老实安分之后,她无辜地眨眨眼。
江以宁收回手,问:“你别阳奉阴违,别又易容到处乱跑。”
“都听你的。”苏先归笑,“那个,你刚才向你师父请示了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
苏先归忸怩又期待:“就,什么不悔什么的。”
要不是接收到了桃溪真君的那一下扫视,她或许还意识不到跟自己有关系。
“自然是不后悔站出来揭穿尸傀这事。”
“就这?”
江以宁的目光意味深长:“你以为是什么事?”
苏先归郁闷:“我以为你想跟我结成道侣,然后征求长辈的同意。”
江以宁道:“你最近天天将这事挂在嘴边。”
“可见我的心情多么迫切。咱们打个商量,搞事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推动一下感情发展?”
江以宁系上面纱准备去见宗门的上层,听见苏先归的话,嘴角勾了下,道:“再看看吧!”
“青木。”她唤来青木,领着它出门了。
老婆孩子都走了,苏先归倍觉无聊,干脆继续琢磨修补生机瓶。
她曾经偷偷溜去找夏溥,向他请教修补的办法,夏溥自然认出了生机瓶,他毫不留情地道:“碎掉的法宝又怎能重新修补回来呢?就算拼凑回来了,可它还是原来的生机瓶吗?碎都碎了,由它这样吧!”
苏先归的心钝痛,但她仍旧坚持:“身为炼器师,若没有将破镜重圆的能力,那还炼什么器呢?”
夏溥被她反将一军,然后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你不是有把生出了灵识的剑吗?”
苏先归沉默了下,将藏春剑拿出来。
曾经的仙品灵剑,锋芒不再,断成了几截,仿佛废铁;曾经那个听话且威风凛凛的剑灵藏春,也不知是再度陷入沉睡,还是已经随之剑断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