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了些,任由侯远山将她抱上马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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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阁里,琉璃将火炉烧的很旺,使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沈葭捧着一杯姜枣蜜茶坐在炉火边,目光有些呆滞。
“如果想知道究竟,便去找父王问个清楚,到底是父女,有些事不要彼此藏在心里。”侯远山抚弄着她背上垂下来的秀发,柔声道。
沈葭吸吸鼻子抬头看着他:“远山哥也觉得父王是有原因的吗?”
侯远山叹息一声:“不知道,但你一定有所怀疑,如果不问毕竟是个心结。”
沈葭盯着那红彤彤的炭火凝视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姜茶递给侯远山,自己出门径直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的门口,却听得里面一阵吵闹声。
“菀儿已经疯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送她去刑部大牢吗?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听到楚王妃的话沈葭心头微顿,沈菀疯了?是真疯还是想要躲避杀人的死罪故意装疯卖傻?
“菀儿杀了人,这是死罪,没有人可以护得了她!”楚王厉声呵斥。
“为什么护不住她,你是王爷,又得皇上重用,你若愿意为她向皇上求情,或许皇上会下令赦免她的死罪呢?还是说,王爷根本就想我们母女死?”
楚王脸上升起愠怒之色,气的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楚王妃冷笑:“真的是我胡说吗,王爷可是连休书都写好了。你敢说这些年来,你从来不想为白茹那贱人报仇?王爷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室嫡妻,那白茹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下人!”
楚王双手撑着书案,目光直逼楚王妃:“那你也别忘了,阿茹是你当年亲手推给本王的。”
楚王妃身子颤了颤,突然苦笑两声:“是啊,那是我亲手推给你的。当年我怀着菀儿,害怕你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便想着把身边的人推给你。我以为白茹是所有丫鬟中最丑的一个,却原来,她脸上的红斑根本就是假的。”她说得咬牙切齿,“白茹那个贱人,她以为脸上画了红斑就可以瞒过我,最后还不是被我发现了?她想凭着那狐媚样子勾搭上你,如今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